误会恼怒,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
阿雪盼着纪靖柔回头是岸,不想让人知道纪靖柔看上玉琢的事,所以才会以其他名义举办小宴。
与阿雪一同被人误会.....还算有趣。
仿佛置身黑夜,他和阿雪是唯二散发微光的星星。
留在原地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眼底皆是一模一样的震惊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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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小厮跌坐在地,抖着嘴唇开口,“是不是笑了?”
青竹猛地拍在脑门上,发出极响亮的声音,提起袍子去追虞珩。
不行!
他得劝住郡王。
万一殿下没有那个意思,郡王在小宴上发火,岂不是令殿下难堪?
毕竟十几年的感情,就算殿下真的......有那种心思,也该两个人心平气和商量。
唉,这都是什么事。
青竹气喘吁吁的追上虞珩,“郡王,柳儿只是听别人说东院的事,做不得准。”
“嗯。”虞珩平静的应声。
公主府的规矩极严,尤其没有人敢乱说他和阿雪的事。
青竹劝他的时候,连眼皮都不敢抬。
虞珩忍不住摸了下嘴角,认真的道,“我没生气。”
气什么,阿雪只是在为阿姐选圆寸而已。
然而虞珩表现的越不在意,青竹心中越是认定,虞珩毫无预兆的发现纪新雪广选美男,难以承受打击。所以才在发现头顶泛绿的情况下,仍旧能露出笑容。
他亲眼见证虞珩和纪新雪从寒竹院走到今日,委实不忍看两人因一时的糊涂或冲动,中途走散,想尽办法的劝虞珩宽心。
青竹不敢替纪新雪保证,没有那种心思。
只能反复提起两人曾经的默契和情谊,委婉的提醒虞珩三思而行,不要在被愤怒冲昏理智的时候,贸然做任何决定。
虞珩且听且笑,还没见到纪新雪,因专门去见大理寺见祁株、虞风等人,哽在喉咙深处的复杂念头便消散的干干净净,连脚步都不知不觉间慢了下来。
他从未发现,青竹也能如此嘴甜。
直到能远远看见东院花园中争相斗艳的茉莉,听了满耳情比金坚、鹣鲽情深、鸾凤和鸣的虞珩才打断仍旧喋喋不休的青竹。
“你放心,我真的不生气。”
青竹抹去额角的冷汗,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沉默的退后半步。
作为王府属官,他所说的话已经多到僭越,再劝下去,说不定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
虞珩拍了拍青竹的肩膀,黑白分明的双眼中含着几不可见的愉悦,证明主人所说的‘没事’并非逞强。
青竹终于愿意相信,虞珩之前所说的‘没有生气’,是真话。
他鬼使神差的道,“殿下共邀请三十六人赴宴,皆是仪貌、气度各有千秋的年轻郎君。”
虞珩嘴角的笑意稍稍凝滞,继续迈步走向花园,“人多才能比较出孰优孰劣,也能节省时间,阿雪做得对。”
“郡王英明。”青竹干巴巴的应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虞珩身后,呐呐开口,“您更衣的时候,柳儿还说,殿下令宾客展示才华,十个人中有八个人念情诗,余下的两个人,一个人弹奏凤求凰,另外一个人扭捏的说他会描眉。”
绣着蟠龙纹的广袖下,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
虞珩面无表情的道,“才艺,不错。”
虽然阿姐不喜欢,但起码证明他们愿意去学阿姐喜欢的才艺。
青竹这才真正的相信,虞珩不在意纪新雪‘偷偷选妃’的行为。
虽然纳美是很寻常的事,但发生在纪新雪身上,虞珩还能立刻接受这点,委实令青竹茫然。
他不理解。
大为震撼。
不愧是郡王,竟然有海纳百川的心胸。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刻意隐瞒,会在公主府外遇到郡王的原因。
有人故意在装扮上模仿郡王,来公主府赴宴。
清脆声再度响起。
青竹紧绷已久的心神彻底放松,立刻捕捉到异响。
他看向绣着蟠龙纹的广袖,下意识的问道,“郡王带了手串?”
可是珠串断裂应该有散落的珠子,也不是脆响。
始终表现得耐心十足的虞珩,这次却没有应声。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绕过足有两个成年人腰粗的桂树,将整个宴席尽数收入眼底。
有名身着淡青色锦衣的郎君正在献艺,不是背诗,也没有弹琴,手持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虞珩来得巧,正好看到舞剑最后的结束动作。
年轻郎君跪坐在距离纪新雪五步之外的位置,不知为何放在肩侧的长剑正插着朵足有成年女子手掌大的牡丹,花蕊刚好停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看起来很......吓人。
青竹不小心觑见虞珩眼中的晦涩,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