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是一类人。嫁给薛旅长就是图他家境好,有前途。薛家人被打倒,薛旅长的前途没了,还有可能连累她,不离婚还等什么。”
“可那孩子是无辜的。”
杜局道:“孩子是她的也是薛旅长的。一旦孩子出生,她和薛旅长就牵扯不清了。她带着孩子也不好嫁人。没孩子还能装一下未婚女性。”
“孩子可以给薛旅长。”
杜局:“小杜,你还没明白,孩子的存在对那女人来说就是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炸/弹。她绝不能让孩子出生。”
“那不早打?五六个月了才打,也不怕伤了身体以后不孕不育。”
杜局想想早几年的情况:“那两年一天一个变化,今天你我在这里说话,明天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可能没料到那么严重。也有可能怕伤了身体,犹犹豫豫结果拖时间长了。你怎么下班这么早?”
杜春分:“周六晚上食堂不做饭。我吃了中午饭就回来了。晚上吃啥?我去买菜。家里没啥菜了。”
天气太冷,杜局想吃点热乎的,“鱼汤?”
“行。”杜春分拿起刚刚拿掉的围巾。
邵耀宗:“我去吧。”
“你——你把老杜的炉子点着。”
杜局走后,偏房的炉子就灭了。他那个房间面朝西,太阳进不来,里面比外面还冷。
邵耀宗闻言就看杜局,“现在就点?”
杜局起身道:“过去看看。”
进堂屋热浪扑面而来。到偏房寒气袭人。
杜局立马退出去。
邵耀宗去堂屋把炉子拉开,煤球的火上来,就把位于中间的第二块煤夹杜局屋里,然后又上一块新煤。
几个孩子放学,偏房就暖和了。
堂屋三个房间烧一个炉子,偏房一个房间一个炉子,以至于比堂屋暖和。
甜儿对她爷爷的卧室好奇,进去看一眼就不想出来:“爷爷,你屋里好暖和啊。”
杜局笑道:“你们写字的那个饭桌搬过来,在这边写作业?”
邵耀宗和杜春分搬家的时候把小饭桌也搬过来了。
杜局以为家具都不要了,又给他们置办一套新的。旧的过来,新的就留着给几个小孩写作业。
甜儿问:“娘会不会数落我啊?”
杜局:“你试试。”
这么点小事杜春分没意见。
甜儿叫上小美抬桌子,平平和安安搬板凳。
几个小孩坐下,杜局的卧室满了,也多了很多人气。
杜局喜欢几个孩子,天真无邪,可爱聪明,索性就坐在床上看着她们写作业。
邵耀宗和杜春分闲的时候没少陪孩子写作业,几个小的习惯了,也没觉得被盯得不自在。
抬起头就能看到长辈,平平和安安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能静下心来写作业。
作业写好,甜儿就把杜春分买的白纸和铅笔拿去杜局房里。
杜局不禁问:“这是草稿纸?”
“不是的。”甜儿拿出铅笔刀:“我要把这些纸裁的跟作业本那么大,缝起来跟毛蛋的妈学画画。”
杜局:“毛蛋的妈还会画画?”
小美点头:“是的。娘说以后进宣传队能用得着。”
杜局想了想,赞同道:“确实能用得着。小美,你进文工团的事,我找人问了。”
小美忙问:“问啦?”
杜局笑着点了点头。
小美:“那他们咋说?”
杜局道:“以你的条件,进去不能当舞蹈演员,也能当个话剧演员。”
“话剧演员?那是干啥的?”小美不懂。
杜局:“听说过电影吗?”
四姐妹同时点头。
杜局:“就跟电影差不多。”
“爷爷的意思我以后,也能演电影?”小美忙问。
杜局笑道:“这得看你有没有天赋。没天赋,即便演电影,也只能扮演像花瓶一样的角色。”
“演花瓶?”小美使劲摇头,她才不要。
杜局好笑:“不是演花瓶,是像花瓶一样摆着好看。”
小美大概懂了:“可是,可是我要不好看了怎么办啊?”
“所以即便以后能进文工团,现在也不能放弃学习。多学点知识,不会演,我们可以写。”
小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