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漫天萤火大概是主办方特意把其他地方的萤火虫都赶过来的。也没有那么亮,那么漂亮。
但闻鹤抱紧柏生,感到怀中人温热的呼吸起伏,突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了。
两人穿着外套裹在一起,开始说一些外人看来非常无聊的口水话。
比如前几天吃了什么,体重波动有点大又被经纪人教训了,说管家给元宝搭了好大一个漂亮猫窝还带滑滑梯,但元宝就是要在自己肚子上睡觉;比如想你想你,比如不想工作,还有最近白手套的工资都已经快超过主管了……
两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地聊了半天,夜逐渐开始深沉,星愈发闪亮,萤火虫们似乎已经把这个空地里的帐篷当作了环境中的一部分,柏生看着窗口外一只萤火虫摇着屁股飞过,有些困倦地眨了眨眼。
倒不是因为夜深了所以想睡。
因为被轻轻抱着实在又暖和又舒服,他忍不住犯困了。
闻鹤马上就注意到了,垂眼轻声道:“困了吗?”
柏生:“嗯……”
闻鹤无声地勾起了唇角,道:“那就睡觉吧。”
“不,不睡。”柏生一反常态,竟然拒绝了,“过一会儿再睡。”
闻鹤怔了怔,下意识抚上他的额头,“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柏生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脸颊,万分依恋,模模糊糊地小声道:“好不容易才可以……一起待着……”
不止闻鹤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他也很想的啊。
一周最多只能见一次面,一次时间也零零碎碎的,有很多话想说也怕来不及,柏生虽然看起来对闻鹤每次毫无节制的亲昵有些无奈,但。
他不拒绝不是因为没法拒绝,是因为,其实他也喜欢这样的。
闻鹤听到他这么说,愣住了。
说完话,一直没有回应,柏生也不在意,只是靠着他,眼睛微合,闻鹤垂头,嘴唇轻轻在他圆乎乎的发旋上碰了碰。
没有华丽的大堂,欢快的歌舞;也没有梦幻的景色,瑰丽的极光,只有昏暗的夜色和简单的帐篷。两个人暖暖和和地挨着,温情印着暖黄灯光,肆意流淌。
柏生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还悄悄道:“好想放假。”
“嗯,我也想。”闻鹤很认真地说,“办公桌上你的小相框摆了十个了,可还是好想你。”
“?”柏生乐乎乎地哧哧笑他,“十个?你摆那么多照片干什么?”
闻鹤说出了标准回答,“睹物思人。”
柏生建议他:“还是拿掉吧。我把那个鹅玩偶放回家了,平时就不带着了。”
闻鹤好委屈:“为什么——”
“本来就已经……”柏生困困地说话,嗓音越来越轻,“再睹物来思人,那我不要工作了……”
闻鹤迅速接受了这个解释,“好吧。”
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回响。
“睡吧,都这么困了。”闻鹤亲亲他鼻尖,催促道:“我找睡衣给你。穿厚一点点。”
柏生:“嗯……”
闻鹤微微起身,从旁边的行李箱里找出了那套灰毛毛睡衣,正准备要递给柏生时,突然有点僵住了。
对。
闻鹤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一起过夜。
此前旅游的三个月,他一直都恪守本分,没有越过界限——两个房间,两张床,十二点后不会再打扰柏生的私人空间。
……而且他好像还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外面那么冷,柏生也不可能到小树林里去换衣服,帐篷里的空间那样狭小,也就是说,柏生几乎等于得在他面前换。
闻鹤还在僵直状态中,手一动,柏生就接过去了。
柏生好像对自己毫无戒心,也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只是困呼呼地把冲锋衣脱了,短袖也脱了,然后有点冷地抖了抖,迅速把睡衣穿了上去。
大夏天的,当然不会有人再在短袖里加一件打底,昏黄的灯光下,柏生泛着莹润光芒的紧实肌肤呈现在闻鹤眼前,随着动作,锻炼得当的肌肉线条被拉扯着,蝴蝶骨,微微有些明显的脊骨,内收的腰沿,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微红色泽。
腰部并不非常纤细,却柔韧有力,线条收进内里,没进深处,闻鹤没有再向下看。
最近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