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深,不,异种,还拿它黑沉沉的眼睛看向看着他们。
死而复生,借尸还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陆燃是无神主义者,他父亲活着的时候他都不怕,更别提一个死人了。
陆燃皱眉,下意识地将时珑护在身后,把手按到后腰的枪托上,冷冷的说道:“陆深,你搞什么把戏,演僵尸片呢?”
异种没有说话,动了动鼻子,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了两人的方向。
好香。
好香的味道。
陆深的手掌张开又合拢,脖子转动,发出咔咔的响声,向前迈了一步,走出了棺椁。
“站住!”陆燃悍然拔枪,修长的手指扣到扳机上,厉声喝道,“不然我开枪了!”
异种听不懂他的语言,它只知道前面有让它心神摇曳的香味。
它操纵陆深的尸体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砰!”
陆燃开枪了。
他的手稳若磐石,子弹击中了陆深的大腿。
但是这一枪丝毫没有用处,陆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越走越熟练,最终他的两条腿飞奔起来,甚至难以想象,陆深这样苍老肥胖的身躯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灵活的动作,眼看就要走到两人眼前。
“砰砰砰!”
陆燃不再迟疑,连开数枪,枪枪都命中了陆深的额头。
陆深的脑袋像迸裂的西瓜一般炸开,红红白白的脑浆洒了一地,坚硬的头骨咕噜一声滚了下来,那具肥胖臃肿的身体却依然立在原地,脖梗还支愣着,露出白花花的骨头。
陆燃“啧”了一声,还想再开枪,蓦然间看到一团漆黑的粘液从陆深的脖颈中翻涌了出来,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团东西黏糊糊的,有拳头大小,是像一团漆黑的油漆,却是泛着无机质的色泽,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线。
它微微翘起,用它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
它在找那道勾人的香味的来源。
异种用它的“眼睛”扫过漆黑的棺椁、悬挂的白幡、伫立的挽联、燃烧的蜡烛;扫过站在中央的陆燃,紧接着猛然一顿。
它“看”到了陆燃身后的那道绮丽的身影。
异种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袭击了它。它不知道什么叫好看、什么叫难看,或者说它甚至不知道什么是人类,却本能的感受到了那个人对它的吸引力。
那是他的......雌.性。
不等陆燃反应过来,那道黑色粘液像一团闪电向他袭来。
“操,什么玩意儿!”陆燃破口大骂,抬枪要继续射击,那团黏液的目标却并不是他。
它像一颗灵活的球,直接奔向了陆燃身后那道美丽而柔弱的、穿着雪白孝服的身影。
时珑惊恐的想要躲开,但是疏于锻炼的身体哪里比得过异种的速度。
黑色的粘液向时珑蒙面袭来,就在时珑以为自己要被毁容的时候,粘液在距离他鼻尖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减了速,向下一沉,“啪”的一声,打到了时珑的胸口。
黏液的外表有腐蚀性,在接触到孝服的刹那,麻布被粘液所侵蚀,瞬间开绽。
时珑瞳孔放大,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自己也要像陆深一样,变成一个没有思维,只能被异种操控的怪物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陆燃伸出两只手,没有多犹豫,直接上手去扒那团黑色的粘液,想把它从时珑身上弄下去。
作为死者的未亡人,时珑参加葬礼穿了一件棉麻质地的孝服。麻布脆弱,陆燃不管不顾的一动手,“刺啦”一声,孝服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异种和陆燃同时停顿的一瞬。
异种像看到肉的饿狼,猛然扑向时珑。它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