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因为你不娶我,你家里人就不让你做律师。这么算的话,我拯救了你的梦想,你以后不得把我当恩人一样敬重?”
傅文琛把酒杯放下,给她倒了点水递过去。
江凌不接,他自然地收回来,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里的水:“不是你自愿嫁的吗?”
江凌晃着脚丫子:“我也没有喜欢你,我就是不想在家被我妈天天管教,结了婚就能名正言顺远离她那絮絮叨叨的嘴。”
傅文琛望着床上处处透着骄纵的大小姐,笑了声:“那我们各取所需,互相拯救,也就互不相欠了。”
“凭什么互不相欠呀?”江凌不乐意,“我拯救的是你的梦想,梦想!”
傅文琛勾勾嘴角:“我拯救的是你的自由,你的意思是,你的自由没有我的梦想有价值?”
江凌被问的憋了半天:“我家比你家有钱,咱们俩结婚,你就得听我的。”
“你家的钱又不是你自己的,靠自身创造财富这方面,我比你赚的多。所以我的自身价值,比你高。”
“……”
那是江凌第一次见识到律师的嘴,太不饶人了,半点不让着她。
江老爷子和江老太太老来得女,江凌先前在家宠的如珠似宝,还没被人这么埋汰过。
虽然事情是她挑起来的,但那天晚上,她矫情地被傅文琛说哭了。
这个直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以后的日子八成不好过,这门婚事她估计是跳进火坑,一辈子毁了。
她开始后悔跟他领证,哭着要离婚。
傅文琛没想到她这么不禁逗,放下水杯过来,手足无措地哄她。
她好半天才止了哭声,哽咽着问他:“那你要不要听我的?”
傅文琛没脾气地应:“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
江凌心情这才好了些。
傅文琛递纸巾给她擦眼泪,想起什么来:“咱们俩相亲的时候,你怎么介绍你名字来着?”
江凌狐疑地看过:“我说我叫江凌,凌厉的凌,就是很厉害很有气势的意思。”
“我看你这名字和性格,也不沾边。”
江凌擤了把鼻涕,纸巾丢进垃圾桶:“当然不沾边了,我很温柔的。”
“温柔?”傅文琛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汇,眉尾几不可见地挑了下,忍俊不禁,“嗯,挺温柔的。”
他看了眼时间:“温柔的姑娘,家庭地位的问题聊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江凌脸蓦地红润下来,磨蹭着给他腾了点位置。
傅文琛躺下后关了灯,也没说什么话。
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江凌盯着夜幕下的天花板,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在她第N次翻身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掌按住了她的手腕。
江凌偏头看过去。
室内光线黯淡,她只依稀看得到身旁男人的轮廓,他好像离自己近了些,有温热的呼吸洒了过来,混着淡淡的酒香。
江凌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敢动。
耳畔传来他低哑温醇的嗓音:“要做真夫妻,还是假夫妻?”
“你,你问我干嘛?”江凌心跳很快,说话都开始结巴。
他懒懒笑了声:“我家庭地位有点低,得听你自己说。”
江凌红着脸不说话,这种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文琛:“你可以说你不知道,这样就轮到我帮你做决定。”
江凌揪着被角,顺着他的话接:“我,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欺身压了过来,江凌险些惊呼出声。
下一秒,她的唇被他吻住。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她清晰感知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
那个晚上,他第二次把人惹哭了。
傅文琛连日来被家人逼着结婚的不甘和愤懑,一点点散去。
他没想到娶回来的女孩,率真可爱的令人着迷。
心动,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
事后傅文琛抱她去浴室清洗时,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