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被杨舒的答案无语到,姜沛一句话都懒得再接。
果断回房,关门。
杨舒吐了吐舌,也径直回房。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钱二铭”的身份。
擅长推理,和姜沛是朋友,早上还对刑法条例信手拈来,明显是个律师。
这么一来,有富婆找他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他是什么职业,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杨舒找出今天失而复得的转运珠,摊在手心看了看,将其放在包包内侧的夹层里。
得好好收起来,以后再也不敢随意戴在身上了。
浑身觉得乏累,她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打算洗个热水澡。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床上手机正瓮声震动。
不知道谁打来的。
杨舒上前,看到备注时神色微恙。
是她爸杨玄耀。
平时不联系,今天这么晚居然想起给她打电话。
杨舒狐疑着接起,便听到杨父很高兴的声音:“舒舒,爸跟你报个喜,我又结婚了。”
杨舒传来深深的无力感,她手机开外音丢回床上,继续拿毛巾擦着头发:“哦。”
“你阿姨说想见见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回来一趟。对了,我现在住你阿姨的别墅,回头把地址发给你。”
杨舒唇角扯过一抹讥诮。
她这个父亲别的本事没有,吃软饭哄女人倒是挺擅长。
上一个才离婚多久,这就又认识了个富婆。
“没空。”她手指无意识绞着头发,声音淡得发冷。
杨玄耀还企图跟她商量:“爸的婚礼你怎么能不回来呢?你这个阿姨有个侄子跟你一般大,我看长得挺不错的,你啥时候回来一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杨舒当即气笑了:“你一大把年纪了自己都还没活明白,逞什么能给我安排相亲?”
那边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杨玄耀长长喟叹一声:“你妈走的早,爸这不是没主心骨了吗。要是你妈还活着,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可拉倒吧,这些年嘴里念着我妈,日子不也挺逍遥快活?我妈可在天上看着呢,你快别膈应她了。”
杨舒实在懒得跟他废话,“你要没什么别的事,我真挂了。”
“等等。”杨玄耀顿了顿,“你这几年不会还惦记着找言礼吧?他是你妈嫁给我之前跟别人生的野种,被你妈送去了他亲爹那里,没准如今过得比你好,你还惦记他干什么?”
这还是杨舒第一次听杨玄耀说起言礼的身世。
她只记得,小时候杨玄耀对言礼很冷淡。
她早就猜想过,言礼可能不是杨玄耀的儿子。
“那他生父是谁?”杨舒仿佛终于找到了线索,握着手机的力道收紧。
“你妈对以前的事讳莫如深,我哪知道。”杨玄耀沉吟片刻,“不过言锦年轻时那么美,言礼的生父应该不是普通人。”
言锦是杨舒母亲的名字。
直到杨玄耀挂了电话,杨舒还久久没有回神。
原来她和哥哥,真的是同母异父。
这天晚上杨舒睡得早,却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脑子像过电影一样,都是过去的那些往事。
父亲本名郭耀,她叫郭言悦。
母亲将言礼送走后没多久就病逝了。
郭耀浑浑噩噩好久,每天喝得烂醉,嘴里总念着母亲的名字。
后来他瘾上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每天都有人上门来讨债。
郭耀只能带着她四处搬家,为了躲避债主,自己改名杨玄耀,为她更名杨舒。
改名换姓的杨玄耀说要好好过日子,最后却娶了个富婆,带着她住进那个女人家,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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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沛午饭后回房间,余光朝隔壁的402房间看了眼。
挺奇怪的,昨晚到现在他就没见杨舒从里面出来过,昨天出去玩一天,不至于累成那样吧?
也不关他的事,姜沛回自己屋里。
刚进门,他接到姜吟的电话。
“哥,你有鹤桥古城那边那个民宿老板的电话吗?我昨晚到现在都联系不上杨舒了。”
姜沛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姜吟道:“昨晚给她发消息她就没回,今天中午她有个直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