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秀儿说。”
妧妧拉了她过来,凝神聆听。
秀儿道:“是关于那个人的,所以,秀儿才不知道要不要说。”
她说完这句看看小姐的脸色,果不其然,冷落了下去。
妧妧不想听到裴绍的事儿,但秀儿没出门,这消息怕就是刚才听来的。
她极聪明,大体知道应该是从哥哥或太子那来的,如此也便很是好奇。
“谁那听来的,说了什么?”
秀儿这才敢说。
“倒也没什么,这不小姐和太子订婚了嘛,便有同僚来给大公子道喜,适才秀儿路过,听到大公子和一个同僚边走边聊,那同僚好似欲找裴绍办什么事,说他今日未去上朝。”
未去上朝?
这事儿还真是不小。
若非有什么极特殊之事,臣子当然不能不去上朝,尤其是一心追逐权势名利的裴绍,便更不可能不去。
妧妧听罢后想了那么一想,不过也便罢了,都没接丫鬟的话,且听过之后转眼就忘了。
第二日,妧妧受魏璟卿几次邀请与几番提醒,终是同长公主去了他府上做客。
俩人乘了一辆马车,沿途有说有笑。
妧妧第一次去太子府,不知道位置,且不知马夫是怎么选的路,竟是经过了大理寺卿府。
小姑娘透过随风起伏的纱帘,情不自禁地便朝那望了一眼,恰逢看到一个面相熟悉的男人,一身官服,被孟长青请了进去。
妧妧反应了一下,记得,这人是宋太医,往昔给她诊过几次脉。
虽然她都是在纱幔之中,对方还是低着头,从未见过她的真容,但妧妧却是看过他。
如此,突然又想起秀儿昨日说的他未去上朝,也便明白了。
看来他生病了。
妧妧还觉得蛮新鲜。
他壮的像头牛似的,还能生病?想想也便罢了。
不时俩人到了太子府,遥遥地便见魏璟卿正在门口相候。
待接到了人,那厢更是笑的嘴便没合拢过。
长公主朝着妧妧笑道:“别说,本宫有些妒忌你了,竟然觅得这样一个如意郎君。”
小姑娘的小脸儿不知不觉间便又红了。
魏璟卿负手立在那,一直看着她,眼中都是爱意,帮未过门的妻子说着话。
“姑姑莫要取笑妧妧了。”
长公主又是一阵欢快的笑。
三人先在府上喝了茶。
那茶竟是魏璟卿亲煮的。
待俩人歇了歇,魏璟卿又带着姑姑与她在府中漫步,欣赏了起来。
太子府自是不必说什么,说句极尽奢华也不足为过了。
三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
魏璟卿全程注意力都在走在中间的妧妧身上。
行到他的画室,他笑了两声,请小姑娘和姑姑进去观赏。
他爱画,这一点与姑姑很聊得来。
妧妧是个自幼受书香熏陶的姑娘,琴棋书画她都爱,但最爱的是棋,很喜欢和她们说这些。
这般一进了魏璟卿的画室,妧妧可是知道了他有多爱画!
小姑娘立在门边眼睛缓缓地转着,抬头相望,那屋子特别大,里头书香气息也很浓郁,大概有三个房间的模样,却是满屋子都是画。
她瞧着瞧着,小脸儿便又红了,因为看到了自己。
他的画室之中确是有好多她的画。
大部分是她十四那年的模样,衣服正是她遇上他时穿的那件。
其中有几幅是她的背影,甚至还有她领着少煊的模样,自然也有她差点落水时的样子。
他好像把那短短的一会儿,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画过了。
小姑娘越看脸越红,自然也有几幅,一看便是新画的,是她现在的穿着打扮。
长公主亦是很震惊,一直在说笑。
那男人便就负手立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妧妧。
这般在此停留了好一阵子,正要走,外头有人来报。
且不知是谁来了。
魏璟卿朝着妧妧与长公主微微颔首。
“孤去去就来。”
俩人应声。
他走后,长公主摸了摸妧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