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采。
褚长扶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劝她,用了赢玉吧,采补他,欺负他,玩弄他。
因为这样的美色自己得不到,也不可能接触,只能寄希望于她,想靠她压倒赢玉,完成大家干不了的壮举。
用别人的话说,给女人争把气,将最不羁的野狼征服。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明确的表示自己做不到,现下发现大魔王好像没那么难以把控。
只要她想,就可以的感觉。
赢玉面对这具半身时太乖了,给了她这种错觉。
褚长扶给他涂好胭脂,示意他可以了,想干嘛干嘛去吧。
少年并不走,起身坐到她的床上,半躺下来,抱着枕头探出头,好奇地看她上妆。
褚长扶边涂胭脂边跟他聊天,“你说解决了赢明,怎么解决的?”
赢玉注意力都在她手上,那指头上的胭脂刚给他抹过,大概是想偷个懒,没有擦掉重新沾,直接涂在自己唇上。
那不就是间接的接吻了吗?
他扭了扭脑袋,看向别的地方,“我把他打晕了。”
赢明惦记褚长扶的家产,就算他不跟褚长扶成亲,也不可能叫赢明来。
他配不上褚长扶。
“哦。”褚长扶没什么特殊的感想。
能原谅赢玉私自送走她的未婚夫,是因为赢玉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没少帮她,加上里头有误会,赢玉担心赢明贪她家产,还想着自己顶上助她度过难关,是情有可原的,能谅解。
赢明不行,从前那么帮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各种怕事找借口不来。
还曾跟旁人说,我才不傻呢,帮人家媳妇,又不是我的。
所以在他被说动跑去城门口的时候,已经被打上死刑,不可能原谅,虽然良心未泯,在最后关头反悔,但今日可以被人说动逃跑,明天也行,迟早会出事,不可靠,不如干脆放弃。
他被赢玉解决,说实话,褚长扶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用她来了。
床上的赢玉撑着下巴,张了张嘴,刚想问她会不会怪他自作主张,冷不防外头忽而传来‘砰’的一声。
无数烟花升上空中,瞬间将屋子炸的一片光彩。
他挑了挑眉问:“怎么了?”
离得很近,是褚家放的烟花。
“成亲前要放炮仗和爆竹,驱邪,放得越多,那些邪物越不敢接近,也是为了告诉其他人,亲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可以准备准备过来凑热闹了。”
赢玉眨眨眼,“还有这种习俗?”
他是真的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懂。
褚长扶轻轻‘嗯’了一声,转而催促他,“你快回去吧,别误了时辰。”
赢玉支起上半身,从床上下来,“那我走了。”
“嗯。”褚长扶目送他。
几乎肉眼可见少年化为一道红光,跟来时一样,明明门是大开的,打死他也不走,就冲着窗户。
头先还要挥剑才能破开阵法,后来来来往往多了,已经能准确的找到弱点,猛地一撞,从结界内冲出去,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褚长扶稳坐在板凳里,继续给自己上妆,时间还早,不用急。
***
清晨天还灰蒙蒙的,赢家已然忙做一团,都在为成亲做准备,新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
赢夫人穿得一身暗红,边招呼迎亲队伍,边焦急的等着,好在赢玉还没那么任性,叫她们候太久,在天边冒出一缕白光前赶回来。
赢夫人瞧见一抹朱红降下,落进院子里,连忙携着红绸过去,挂在刚站稳的少年胸前,并叮嘱他,待会儿行慢一些,多走几条大道,叫所有人都瞧瞧,赢家成亲。
鞭炮,烟花行一段路要放一次,饴糖和红包也要撒,成亲时男方父母不能跟去,只有他跟媒婆和玄天宗那位。
赢玉唯一一个朋友,昨儿她问过,愿不愿意当伴郎,那位起先面色有些古怪,后来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两位玄天宗的圣子迎亲,排面那是没得说的。赢夫人怕赢玉不懂规矩,临到要走时还不忘提醒,“伏先生比你年长,又见多识广,待会儿要是有什么疑惑,问伏先生,伏先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赢玉蹙着眉顺着赢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一张熟悉的、温文儒雅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