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惧可以各炸一遍。
一只手的指头都在他手里了,四舍五入他有了一半指头。
拿着手里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弥生月彦皱了皱眉头,还是有点不放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东西好不好用谁也不知道,万一不好用亏得就是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目标可以在接下来的安排中很快实现。
他的目标是什么?
改变虎杖悠仁的悲惨命运。
小悠仁如今不在脑花的掌控之下,宿傩手指也不会往孩子嘴里塞,脑花这个狗东西已经掉进了继国缘一的手里,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里梅。
但也不用太担心,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现在也是站在了咒术界的对面。
禅院家的仇已经解决了,事情却远远不曾结束。
站在阴影处看日出,鲜红的太阳冉冉升起,旁边的乌云却仍旧不甘落于下风,仍旧围追堵截。
如今的小悠仁就像是这小小的太阳,不把周围的乌云全部驱散,他总有一日还会落到之前那个境地。
更何况,他宰了禅院家,本来就逃不了。
他也不后悔就是了。
旁边的甚尔早就知道了鬼需要躲避太阳,看着站在角落里的鬼王,想起了自己当初提问他们为何出门要穿特制防晒衣,打上特制防晒伞得到的回答。
他也靠在角落里面,不过是在另一边,和鬼王面对面,如今似笑非笑指了指太阳:“……不想晒太阳?”
“怕晒黑?”
甚尔察觉到金主如今的心情不怎么美妙,作为合格的小白脸自然要主动出击:“你还记得当初我问你问题,你是怎么糊弄我的吗?”
糊弄肯定是糊弄,但是也不能明确提出来,旁边屋子里面还有人呢,弥生月彦低咳一声死不承认,还主动反问:“我当然记得,但我可没有糊弄你。”
月彦指了指自己的手,然后又指了指甚尔的手,摆在一起凑过去看:“我比你可白了这么多,这可都是常年不晒太阳捂出来的,多珍贵,好不容易这么白了,再晒多可惜。”
命只有一条,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只是不晒太阳而已。
说完弥生月彦还拍了拍甚尔的肩膀:“我和你不一样甚尔,我这么白,不可以黑,但你不一样,甚尔你已经黑了,你是不用在乎我说的这点小脸面的。”
鬼王眯起眼睛:“想玩就去玩喽,别怪我。”
甚尔:“……”
哪个鬼敢晒太阳,又不是不敢活了。
旁边的鬼们也一脸严肃,甚尔打断月彦给出的回答,明知故问地对他:“你不晒太阳,那我也不晒,月彦你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的戏也多,拉着人就叹气:“你都这么白了,我也不能落下,怎么说也得和你一起,不然就我一个人怎么合适呢?”
弥生月彦笑着看他,他也笑着看过来,两个鬼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约而同露个笑脸。
不管怎么说,这好像是对方得知他是男性,还不是人是鬼之后,两个鬼相处最平和的一次。
甚尔竟然都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了。
也不是说他之前不开,富婆忽然变金主,无论是谁都要接受一段时间的。
拉上窗帘,让太阳不能够透出一丝阳光进来,月彦好好收拾自己,换了一件黑色的羽织,甚尔那边也差不多。
把宿傩手指揣在怀里,也不避开谁,通知堕姬去接送几个孩子,自己和甚尔不吃饭了,然后门一开,他也进了无限城。
外头还有事情没结束,怎么也没到自己放松的时刻。
又看了看宿傩手指,想了想。
月彦去大街上随便抓来了一只蝇头,然后掰开它的嘴,把这个手指丢进了蝇头的嘴里。
小小的咒灵立刻迎风就长。
弥生月彦把甚尔推到自己面前,让他在自己前面当着,他和鸣女缩在角落,感受一下这个咒物所带来的力量。
几分钟之前甚尔还在和鬼王对视,两个鬼之间的空气都仿佛黏黏糊糊,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富婆”把自己丢在了一只吃了宿傩手指的蝇头面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