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听到甚尔的想法,很想提醒他,不,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他也承认这事儿不地道,但是他们之间一个给钱一个拿钱,硬说欠本质上倒也不欠什么,只是横在中间的那些欺骗和谎言,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其中之人付出了感情。
所以他现在还是坚持回答他的问题:“不好笑,我一直什么都知道,只是你从来没问过,当然你问了我也不会说,我能理解你现在很生气,所以我决定和你好好谈一谈我们的未来。”
“不好笑?”怎么会不好笑?
他现在想起来自己之前为了星浆体的事情担心他就想给自己两个巴掌。
这种恶鬼他为什么要担心诅咒师对他下手?他应该担心诅咒师不要死在他的手里!
甚尔现在知道了眼前这人有多会狡辩,也不跟着他的话来谈:“先不说咒术界那些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这时候气势绝对不能低,鬼王坐在凳子上比坐在榻榻米上的甚尔高,用高度压制,语气同样冷漠:“你想听什么?”
还我想听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引过来有什么目的?鬼究竟是什么存在?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活过来了没错,身体里面流动的血液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眼前这人对他的压迫和克制,好在他足够强,甚尔从没有这么感激自己的天与咒缚,可以让他抵抗这股力量。
甚尔忽然笑了,绿色的眼睛暗沉沉的,表情也说不上好:“你不是人?”
弥生月彦:“对,我是鬼。”
“你也很强?”
弥生月彦:“一般一般,我自认为还是不错的。”
“好的,”甚尔继续问道:“你很有钱对吧?这里是哪里?是你的地盘?你怎么把我带过来的?”
他再一次环视周围,房间的木头和花纹是早就失传的,角落里的花瓶起码有几百年的,窗户上的窗纸很明显是大家的,同样是古董,他再一次对弥生月彦的富有有了数。
但他现在却没心情估算这个家伙到底有多有钱!
愤怒燃烧着理智,被愚弄的心情同样让他怒火中烧。
甚尔对男人和女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态度。
他的衣服还没有换,仍旧是从咒术高专门口搬回来的时候的那一副凄惨的样子,身上还有血痂,很明显的昭示了他之前经历了多么大的一场危机,更显得他现在全须全尾坐在这里的样子让人惊疑。
甚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骂这个骗人感情的富婆,不,金主:“弥生月彦,你奸诈狡猾,毫无下限,骗我感情,你亏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