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禅院直哉这个嫡子, 甚尔和他的接触其实并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让他想要近而远之。
因为禅院家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很明确,都是很明确的把他当垃圾, 从一开的嫌恶鄙视,到后来他长大, 狠狠打回去之后的嘴硬, 他们的看不起,从脸上到内心,是完全一致的。
甚尔能够感受到禅院家人对他的不喜, 小时候曾经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苦恼过, 长大之后就发现了,禅院家就是一个垃圾场, 只会生产一些垃圾, 他不应该在意垃圾的看法。
虽然他自己也是个从垃圾里面走出来的垃圾。
但是这个脑子有病的嫡子不一样, 这个神经病每次都会非常嚣张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挨完一顿毒打回去, 过几天再次出来继续跳, 继续挨打。
还会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 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一直在重复, 甚尔曾经想过直接把他弄死拉倒。
想想吧, 禅院家最重视的嫡子,死在禅院家最不受重视的废物手里, 这是一件多么让世界震惊的事情?
真是想一想就要让他激动的不行。
可惜, 甚尔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暂时的忍耐, 等待合适的机会, 一直等到他离开禅院, 都没动手, 因为这个嫡子很少出门,他这个废物没把握可以瞒住所有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他。
还有就是,他见过了很多咒术师,禅院直哉这点实力,杀死了也不能够证明甚尔大爷的厉害!
只会让人觉得他也很愚蠢。
真遗憾啊,甚尔想,你捡了一条命。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见到这个让人不爽的家伙,他竟然还非常愚蠢的跟着自己出来了,一路开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蠢货。
他跟出来也不重要,甚尔一开始不想杀人,只想把这个家伙打晕了卖出去也可以顺利弄到一笔钱,但这个家伙一直在他耳边说来说去,自以为非常正确的夸夸其谈。
让他觉得出来这么多年,禅院家还是一样的味道,一点都没变,那么的狭隘且偏执。
并且很快就让他烦躁起来,仿佛回到了还在禅院家挣扎的日子,就像是蚂蚁从脚底爬进心脏,杀意一下子笼住了脑子,无法挣脱开。
好烦哦,杀掉吧。
天与暴君想杀咒术师从不犹豫,虽然现在入赘,因为不愁吃喝的日子还有了点金盆洗手的打算,但是这些暂时都可以抛之脑后,怎么收尾并且把自己摘出去,是事后需要去想的事情。
现在,此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他只想弄死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也不是傻子,作为一个天赋还不错的咒术师,他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危机。
下意识找了找周围,上头的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想起来禅院家带来的人都被自己丢在了那个学校的附近。
“喂,甚尔,你要做什么?”
禅院直哉停下了滔滔不绝的个人即兴演讲,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声音带了点颤抖。
回答他的是甚尔的拳头,起码用了一半的力气,甚尔没有拿出咒具,他的咒具在咒术界里面都有记录,他想杀人,但不想留下痕迹。
感谢这一具天与咒缚的身体,他完全没有任何咒力,也就不可能留下任何残秽。
禅院直哉立刻运用咒术抵抗,效果不大,他飞了出去,并且双臂很快感受到了剧痛,起码骨头裂掉了。
他惊恐地抬头,看到了眼前没有表情的甚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他术师杀手的名号。
直哉弯下腰,认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为了自保。
甚尔毫无心理压力的虐菜,像猫咪戏弄老鼠,没有残秽就不会被咒术师发现是他动的手,无法使用咒具就只能一拳一拳的打人。
中途特别关心响了起来,甚尔停下攻击,稳住禅院直哉,表演了一个一秒变脸看了个手机,立刻想起了被自己忘记的儿子还有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在家里等着他的弥生月彦。
——小惠应该没关系的吧,渣爹用自己的眼光算了一下学校到别墅的距离,很轻松的发现,没事,只需要一会会。
所以儿子一定没关系。
实在不行,小惠还有那只狐狸,只要不落到禅院家就没有问题。
儿子没关系,那么唯一需要在乎的就是富婆那里了。
甚尔严肃着脸打字,逐字逐句地回复:“好的,我一定早点回去~我这就走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平静的把手机收起来,关掉了非常明显的闹钟,不想把自己柔弱的人类富婆暴露出来。
“你的运气很好,”天与暴君平静的说道:“你该庆幸我现在不想弄死你了。”
粉红色的围裙在燃烧着禅院直哉的理智,他补充了一句:“毕竟没有报酬。我就不自找麻烦了。”
禅院直哉鼻青脸肿,有气无力,胳膊断了,牙也掉了好几颗,但是愤怒让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