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那个立刻“咻”得缩了上去,眼看就要缩进帽子里,黑泽秀明连忙抬起另外一只手捉住它,然后“刷”得一拉,直到卫衣两边的抽带变成同样的长度,他才两只手同时用力一拉。
降谷零为了不让自己的后颈被勒出一道痕迹,不得不前倾身体。
“不够近。”黑泽秀明恶狠狠地说道,他又用力一拉。
降谷零没有防备,差点撞到黑泽秀明身上去。他顾忌黑泽秀明身上没有好全的伤,不得不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避免整个砸下去把人刚长好还十分脆弱的肋骨再次压断。
“怎么了?”他问。
黑泽秀明顿了几秒,做好心理建设后凑上前,吻在降谷零的唇角,用日语小声道:“我爱你。”
降谷零愣住。
黑泽秀明:……
“怎么了,你早上这样不就是在提醒我要对你说这个吗?你——唔!”
黑泽秀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感受到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抽离。
等柔软强硬得破开防御时,他因为缺氧,不得不挺直脊背,高昂头颅,想要更顺利得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当注意到降谷零将手上的马克杯放下,并将一只腿搭上沙发时,黑泽秀明感受到一丝不妙,但他后背几乎紧贴着沙发,退无可退。
如果想要从这个空间逃走,就得先躺倒在沙发上。但现在躺下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怎么办?
忽然,黑泽秀明一个激灵。
zero竟然把手贴近了衬衣内腰侧的皮肤。
好冰!
因为刚处理过海鲜,所以zero手指上的温度还没有升上来,贴在腰侧的时候让人感觉那不是手掌,而是一块冰。
不不不,现在不行,他还要回一趟家,否则马德拉一定会生气,说起来zero和马德拉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今天绝不能就这样过去。
黑泽秀明曲起膝盖,抵住降谷零的小腹,“焗饭要糊了。”
降谷零喘息着,伸手抓住黑泽秀明的脚踝。
“我今天还要回家!马德拉还在等我。”黑泽秀明转动一下脚踝,轻而易举得就将它收了回来。
他将
自己贴在沙发靠背上,恨不得能与沙发融为一体。
“我也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今天太忙了……我们有正事要做!”
其实还挺开心的,但……就是……肌肉还在痛。
“焗饭真的要糊了!”黑泽秀明痛心疾首得轻轻用膝盖顶了一下未来伴侣的小腹,催促,“快去。”
降谷零直起身,重新拿起放到茶几上的马克杯,去取黑泽秀明心心念念的鲷鱼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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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早餐,所以焗饭的分量不多,两个人只用了一条鲷鱼,汤碗里甚至还有一碗鱼骨汤。
总之就是没有鱼刺,吃起来又方便又香。
吃下去第一口的时候黑泽秀明才感觉到休眠的肠胃被瞬间唤醒,他无法形容这种幸福的感觉,总之……
这是他到目前为止吃到的最好吃的焗饭了。
番茄的酸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是鲜味,番茄的味道和芝士以及鲷鱼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最完美的平衡感。
黑泽秀明眯起眼,快活地抬起一条腿晃了一下,很快就被zero打开的电视吸引走了注意。
是一段街头综艺的路人采访。
拿着麦克风的实习生记者问经过的路人,“对于明灯先生的身份您怎么看?”
路人眼睛一眯,“啊,黑泽先生吗?嗯……就这么看吧?”
那位记者显然还不死心,“那如果黑泽是黑手党呢?”
路人眉头一皱,“黑手党怎么了ko!”
黑泽秀明:……
粗嗓加弹舌,抓到的路人不对啊……倒霉的实习生先生。
“不不不。”实习生的表情看上去越来越高兴,“如果明灯被黑手党拥护的话,您觉得明灯还是明灯吗?我们难道不是更需要一个纯粹的明灯吗?”
路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对劲,黑泽是什么人都不妨碍他铲除了我们这边藏在暗处的,最肮脏的组织!你算什么东西!”
实习生小哥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自卑,喜欢找存在感,渴望被人注视,可以为名利不择手段。”黑泽秀明倾身凑到降谷零耳边道,“看他的衣袖,白色的袖口有棕褐色的污渍,他出门前碰倒了咖啡杯。”
“嗯。”
“看他的裤子,没有熨烫,是紧急从衣柜里拿出来后穿上的,大腿处有一个平直而明显的折痕,说明他的裤子湿掉了。”
“但咖啡渍在袖口外侧,证明他是这样——”黑泽秀明右手抬起一挥,假装身边有一个杯子,“是这样碰倒杯子的,可杯子这样倒下并不会翻到裤子上,如果杯子彻底摔在地上,则咖啡渍应该在他的裤脚而不是袖口。”
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