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骄手腕上下翻飞,额间飞花暴涌的灵气漩涡将扑上来拦他的元珩都推开数丈,他的剑锋挑落了谢归远的麒麟发冠,让不可一世的凌霄仙尊看上去颇为窘迫:“凌霄仙尊不是要教训本座吗?本座自当奉陪!”
大殿中喧闹一团,几十位宗主费了九牛二虎的功夫才把他们两人隔开,元珩与萧眠一左一右按住许骄的肩膀,半是气结半是胆战心惊。
元珩抬眼扫了扫殿内倾颓的梁柱,压着嗓音道:“骄骄,师兄答应你,定会将阿祁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让他平白蒙受冤枉。你听师兄一次,不准再莽撞胡来了。”
谢归远在这场混战里束手束脚,不敢草率地祭出杀招,此刻胸腔起伏得似要炸开,森森喝问道:“你说本尊栽赃沈祁修,为何不让沈祁修出面受审,证明清白?!”
元珩唯恐许骄不依不饶,头也不回地拒绝道:“沈祁修是我太虚弟子,就算做错了事,也有师长惩处,门规责罚,不劳烦外人越俎代庖!”
许骄眼下终于把时机烘托到位了,他拭掉唇边残血,掷地有声道:“我那徒弟境界突破,正在引仙台闭关。谢归远,你让他渡着雷劫来这里分辩吗?!”
谢归远怔了怔,想到有关沈祁修灵脉天成的传闻,不由重复道:“境界突破?他突破到哪个境界了?”
许骄也不跟谢归远卖关子:“他本是金丹巅峰,你说他会突破到哪个境界?自然是元婴境。”
这三个字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上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元婴境?!”
“扶月仙君,你在开玩笑吗?你那小徒弟今年才十几岁吧,他怎能一跃晋升至元婴境?”
“是啊,后生可畏,本座教出了个十九岁的元婴境,实乃一大幸事。”许骄看着谢归远笑了笑,“谢掌门,你们凌霄宫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子,不值得他自毁前程。”
他恶劣道:“辛苦谢掌门提前准备好宗主玉牒,等本座的徒弟出关去取。也许过不了几年,沈祁修就能在九州仙盟和你平起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