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发生过，更遑论这死去的弟子还是无定峰的人。
年关其乐融融的气氛陡然散去，宗门里最近要有的忙了。
沈祁修完全不管他们要忙些什么，一个人穿行过清净的竹林回到住所，给周围布下几层结界，以便祭出锁魂鼎，把嘭嘭拍着鼎身向他抗议的厉鬼放出来。
他的灵台今晚震荡得厉害，厉鬼在锁魂鼎里身不由己地跟着剧烈颠簸，颠得差一点儿就要吐了。
可惜它是一只鬼，趴在地上干呕了半天，什么东西都能没吐得出来。
厉鬼好不容易缓了缓，抬起头悲愤地看着沈祁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疯了不成？！”
往日沈祁修养着它亦防着它，它鲜少能感知到沈祁修的情绪起伏，但这次冲击过于激烈，它就是想不受到波及都不行。
沈祁修听它骂骂咧咧，也见不恼怒，反而认真地问道：“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他此刻的态度友善得近乎离了谱，厉鬼狐疑地瞅着他：“……你问。”
“你说要怎样做，才能让一个人一直甘愿待你好？”沈祁修想了想，又补充道，“只待你好，不去在意别的……不相干的人。”
厉鬼整只鬼都被他问懵了：“你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它的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突然产生了一个惊悚的念头，吓得蹬蹬往后退了两步：“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了你那个师尊吧？！”
沈祁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低声自言自语道：“等日后我取了他的金丹，把他关进锁魂鼎里，他会不会不高兴？”
厉鬼瞠目结舌：“你都要杀人取丹了，还在乎人家高不高兴？”这孩子该不会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沈祁修偏着头嗯了一声，神情显出极度的困惑：“这样……不合适吗？”
厉鬼实在理解不了沈祁修清奇的思路，一时感到震惊不已，呆呆地站在原地嗯嗯啊啊，半个有用的字都没能答得上来。
沈祁修沉默着等了一会儿，发现它果然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于是不耐烦地把它重新关回了鼎里。
他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不断摩挲着指尖的赤金酒杯，听着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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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骄在次日清晨第一道阳光亮起的时候，浑噩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全身上下每一条经脉都酸软不堪。
意识还恍恍惚惚地尚未回笼，他的理智便先一步拉起了警报。
许骄一手按着发涨的太阳穴，蓦地将身体坐直，在脑海里搜寻系统：“系统，你在不在？”
系统随即弱弱地答复道：【宿主，你总算睡醒了。】
许骄紧蹙着眉，断断续续地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昨天我是不是喝醉了？谁把我送回这里来的？”
【除了沈祁修，哪还会有别人？】
许骄察觉到系统的状态不对劲，马上追问道：“怎么，我说错了话？”
【没有。你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表现得挺正常的。】
系统吞吞吐吐：【但沈祁修……他表现得不正常。】
许骄得知自己没留把柄在沈祁修的手上，倏而紧绷的神经一点点地放松下来，心中大石落地，恢复了惯常的慵懒之态。
“沈祁修做了什么？讲给我听听。”
【沈祁修昨天一路把你抱了回来，就是那种、那种……】
系统组织着语言，找了个贴切的形容词：【公主抱的抱法。】
许骄嘴角微微僵了僵：“然后呢？”
【然后他把你放在床上，跪在你的床边……脸埋在你头发里，来来回回地蹭了足有半个时辰。】
系统似是心有余悸：【你不知道他瞧着你的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沈祁修跪在他床边……
还用脸来回蹭他的头发？
许骄半阖起眼睛，仔细揣测着沈祁修此举的用意，越想越觉得迷茫，不明白他这便宜徒弟是抽了哪门子的邪风。
系统犹豫了好一阵子，感觉有必要重点提醒自家宿主几句：【宿主，我能先了解一下你的性取向，再跟你说接下来的话吗？】
许骄再次蓦地坐起身来，反问道：“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