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鹅黄纱帽的女子,说:“哎,邱桐,她长得与你有点像呢。”
鹅黄帷帽中传出一道古板女声:“殿下说笑。”
白色帷帽女子嘀咕一句:“啧,假正经。”
这时,茶楼的黑幕再次下拉,在失去光线之前,白色帷帽女子又托着下巴往贺平乐的方向看去一眼。
贺平乐把开头补全后就没什么兴致,付了银钱走出茶楼,见日头偏西,便回家去了。
回家后,贺平乐没去给亲爹亲妈请安,直接回了自己的明月阁,洗洗漱漱很早就爬上床,一夜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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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日,辰时。
秦砚每天这个时候,都在水阁的三层冥想、喝茶、看书或者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按照前些日子的习惯来到窗边,从窗台将花盆取下时,抬头看了一眼书斋,正好看见书斋仍紧闭的门。
若是前几天,这个时候她早就在书斋里忙碌起来了,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秦砚赶忙收回目光,将兰花盆捧到膝上,若无其事的自窗边离开。
老管家在外请示后入内,见王爷开着南窗,从那处能看见什么老管家很清楚,不禁一声叹道:
“唉,书斋里还有三十多箱书没整理好,老奴昨晚去看了看,完全没有头绪,真不知道贺小友是怎么把书斋收拾得整整齐齐,连书架上的书也都按照王爷图纸上的标注,仔仔细细的分门别类,真是个粗中有细的姑娘啊。”
秦砚沉默,经过一夜的调整,他终于又恢复了从前高冷,面无表情,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老管家继续说:
“昨天傍晚,宣宁候派人将茶桌和书架的赔偿银票送了过来。那么一大笔银子支出,纵使侯府也是笔大数目,贺小友昨晚定是要受不少责备的,哎呀,可怜哟!”
秦砚用干净帕子擦拭兰花叶子,目不转睛,看着就像没在听老管家说话似的,可大概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同一片叶子他已经拿在手里来回擦拭七八回,表面都要秃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