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是谋财害命,那这个耳环很有可能会被典当换钱。你们就去各个典当行、玉器行或者小贩那里打听。这个耳环很独特,如果看到过,一定不会忘记。”
张彪:“好。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百里辛:“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案子已经过去了两年了,现在它就像沉入河底的泥沙,只有将水搅动起来,沉淀在河底的泥沙才会重新翻滚。”
“当水面浑浊的时候,我们就知道那片脏污的泥沙到底在什么地方。”
张彪恍然大悟,他赶紧应了一声,可随后看到百里辛移动的方向,又疑惑地问道:“先生,你现在是要去什么地点?”
百里辛:“去买块豆腐。”
张彪:“啊?”
买豆腐?干嘛?上吊?
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呢。
张彪随口接了一句:“需要我陪你去吗?”
原本以为百里辛会说“不用”,可百里辛却点了点头,“需要,很需要。”
张彪:“啊?”
难不成先生提不动豆腐?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事情紧急,张彪将耳环的图纸交给年轻捕快让他去找画师复刻,又让其他捕快先回衙门,只留下自己跟在百里辛身边当苦力。
本来以为百里辛说的是玩笑话,可张彪很快发现,先生是真的去买豆腐,因为他真的走到了一家豆腐铺子的门前。
卖豆腐的是个年轻女人,生意还算不错。
她原本正在低头给人切着豆腐,抬头的一瞬间瞥见张彪,笑容忽然僵了一秒,接着才又继续低头切豆腐。
张彪盯着年轻女人的脸,忽然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可以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努力回忆了很久,才猛然想起来,“大人,她是小翠出事那晚跟在小翠身边的丫鬟?”
百里辛“嗯”了一声,只是默默站在铺子的旁边,静静等着女人卖完豆腐。
等招呼完最后一个客人,她才看向百里辛和张彪,“客人,你们也是买豆腐的?”
百里辛:“不是,我们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老板娘。”
年轻女人:“那你们能不能先等一下,等我将这么豆腐卖完,就剩几块了,很快的。”
“不用了,我都买了。”百里辛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碎银子递过去,“我带回去,中午给衙门里的兄弟补补脑。”
张彪:“……”
补补脑……先生是在暗示他们这群人没脑子吗?
呜呜呜。
年轻女人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接过百里辛的钱,麻利地将豆腐装进了袋子里打包好。
等全部做完,她收起支棱着的板撑,关上柜门,擦了擦手后看向百里辛:“我收拾好了,二位大人,来里边坐吧。”
两人进了屋子,年轻女人立刻将门关上,似乎是害怕街道上的人看见。
发现两人在看自己,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二位客官不要见笑,这街上消息传得快,今天摔了一跤,明天就传遍了整条街。我一介女流自己开个豆腐铺子不容易,不想明天被闲言碎语淹没。”
张彪有些惊奇:“你好像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好奇。”
年轻女人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等你们,我只是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晚。”
张彪诧异地看向百里辛。
百里辛:“那你觉得,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
年轻女人:“我和官府有接触的案子只有一件,就是小翠姑娘自杀的那个案子。你们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那起案子来的吗?”
百里辛:“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女人:“我以前在青楼给小翠姑娘当丫鬟的时候,小翠姑娘给我起了名字,叫笑儿。后来我被赶出来,我就给自己又起了一个名字,叫平儿。平平安安的‘平儿’。”
百里辛:“平儿姑娘,当年是你亲自到衙门销案,说小翠姑娘是自杀的,怎么又盼着衙门的人来找你?难道里面另有隐情?”
平儿:“我,我……对不起,我说了谎。”
张彪瞪大眼睛:“?!不知道你就敢随便来衙门销案,你真是胆大包天!”
平儿缩了缩脖子,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我当时太害怕了。”
张彪看到对面女孩掉眼泪,瞬间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哎,你哭什么啊,你别哭啊。那就是你做错了,还不让我说你两句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平儿哭得更难过了。
张彪求助般地看向百里辛,就听百里辛问道:“平儿,我刚刚从曹老板那里出来,他说那天晚上,王爷喝到兴起处拉着小翠进了房间。等出来的后已经遍体鳞伤,之后曹员外给了她一些钱当补偿,小翠才离开的。是这样吗?”
平儿瞬间就不哭了。
她瞪大眼睛,眼睛里面满是愤怒,“他胡说!如果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