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件事时,大家的一致反映就是‘不妥’,‘成何体统’,‘简直胡闹’,可真让他们说出具体的理由,他们又找不出来。
气氛诡异的尴尬。
胡育明用胳膊捅了岑擎一下:“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岑擎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我说有用吗,你看我们鬼眼组组长那个脸,是想要听我说话的意思吗?”
和其他人相比,岑擎知道的更早,接受能力也就相对更好。
不过他不想掺和,主要还是因为他管不了岑崤,小时候没管过,长大了再想管,已经不可能了。
简昌沥打哈哈道:“哎哟,气氛怎么这么严肃了,都别着急,主要是大家对你们两个在一起挺意外的,毕竟咳…很多往事我们也心照不宣哈。”
岑崤总算开口,他靠在椅背上,直接拉住了黎容的手,目光淡然:“你们是觉得有把握拆散我们?”
简昌沥:“别这么说,我们没把握,所以才……"
岑崤轻笑:“那还浪费什么时间呢各位,蓝枢几区和红娑有的是事情要忙,校长既然是来凑热闹的,那也别掺和了,大家散了吧。”
简昌沥:“……”
A大校长:“……”
岑擎铁青着脸,狠狠按了按眉心。
如果说几年前他还想摆一摆做父亲的派头,现在他已经完全力不从心了,也麻木了。
徐风说得对,岑崤和黎容的经历太特别了,特别到很难被其他人取代。
岑擎轻咳了一声:“你妈也知道了,挺着急的,有时间你回家交代吧,我这几天先不回去了。”
岑擎说完,也不愿在这里跟大家干瞪眼,赶紧冲徐风招招手,率先开溜了。
毕竟岑崤不听他的,还是挺让他没面子的。
岑擎一走,其他人就更傻眼了。
说到岑崤和黎容的私人感情问题,谁也没岑擎有立场。
黎容将目光投向江维德,眼眸一蹙,立刻变得可怜巴巴:“老师,我家出事后,是岑崤不离不弃,我才能振作起来,你总不能让我做忘恩负义的人吧。”
江维德:“……”
在黎家的事情上,江维德是有愧的。
他当初听信了张昭和的话,没有在黎容最困难的时候给与帮助,现在确实也没立场,让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分开。
他再别扭,也抵不过黎容愿意。
江维德长叹一口气:“唉…可是你们也太离经叛道了!”
黎容突然一闭眼,五官皱到了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用手抓住脚踝。
岑崤满脸焦急关切:“怎么了宝贝儿?”
江维德傻眼了,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下去,担忧道:“没事吧?”
黎容抬眸看向他,有气无力道:“突然好疼,可能发炎了,我还是再去医院看看吧。”
岑崤凝眉,赶紧躬身扶住他的腰:“慢点,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江维德也慌了:“好好好,你快去医院!”
黎容疼的贝齿紧咬,勾住岑崤的胳膊,被岑崤搂着腰,一下下的蹦出了会议室。
看样子,的确又疼又急。
众人:“……”
一场兴师动众又无比严肃的会议,就这么潦草收尾了。
回到了车上,黎容的表情立刻一变,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懒洋洋的往岑崤身上一靠:“岑组长反应很快嘛。”
岑崤低笑了一声,客气道:“还是黎组长提醒的好。”
黎容愉悦的笑了一会儿,慢慢收敛笑意,下巴抵在岑崤肩头:“不过萧老师那边……”
岑崤轻飘飘道:“早晚要说。”
萧沐然真的很焦虑,焦虑的快要疯了。
听说黎容和岑崤在一起,还买了戒指,萧沐然脑袋里闪过不少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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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也怪她以前确实太过忽略岑崤,所以让岑崤变成现在这样无视规则,无视底线的样子。
岑崤能是真的喜欢黎容吗?两个男人?
萧沐然最担心的,就是她当初对不起黎清立一次,现在还要再对不起黎清立的儿子一次。
她终于想起这些年的种种细节,她和岑擎当着岑崤的面吵架,她对黎清立的愧疚,怀念,不舍,她对岑擎和父母的怨恨,她将自己的痛苦转嫁到岑崤身上,她对意外出生的岑崤的排斥。
勿忘我睁着蓝眼睛,甩着长尾巴,踩着猫步,在萧沐然面前走过。
它能感知到主人焦躁的情绪,但它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焦躁。
萧沐然一垂眸,就看见了勿忘我。
勿忘我有双很像黎清立的眼睛,那时候岑崤怎么说的来着?
——您觉得它像某个人,我也觉得它像某个人,但猫就只是猫罢了。
——我不会对这猫怎么样,我要的又不止是猫。
他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