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的东西吗?”
荆沉玉说:“能。上古大魔的古墓危机重重,他们只探寻了三分之一,夜月眠也没进太深入,若在外面找不到,便到最里面去。”
“夜月眠都没敢进到最里面,那我们……”
“你在外面等,我一个人进去。”荆沉玉毫不迟疑道,“我可以。”
昭昭:“……”真想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从深蓝变成淡蓝的眼睛,你是以什么心态说出在何种自信满满的话的?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得去一趟。
那是唯一可以让昭昭不必再忍受痛苦,神魂彻底稳定下来的希望。
古墓就在魔界,距离中心城有大约三日的脚程,这对荆沉玉这般修为来说,已经是非常遥远的距离。昭昭跟他过去的时候,总觉得这次好像要同去天涯海角。
天空从蓝色变得泛黄,最后几乎是金色,昭昭眯眼看着远方,好像看见了天际边一样。
般若缓缓向下,昭昭看到一片金沙地,四周全都这样一望无际的金沙,看不到任何人烟,也找不到什么古墓的入口。
落地的一刻,地面是很软的,昭昭一时没站稳,扶着荆沉玉的手才没摔倒。
站稳抬眸,对上他那双苍蓝色的眼睛,昭昭心情莫名,声音有些低幽:“疼吗?”
荆沉玉一怔,没明白她在问什么,昭昭看了他一会,手点了点他的眼睛。
他眼睫飞快扇动,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神魂的疼,你是怎么忍得和没事人一样的?”
她放开他的手,望着没有边际的金沙地:“我那时只觉得疼到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荆沉玉像是不知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道:“习惯了。”
习惯了,也就不那么疼了。
最开始被她气到的时候还会难受,但时间长了真的习惯了,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就是脑子有些昏沉,识海动荡,行动不便罢了。
除却这些,真的没什么。
所以他最后中肯地回答:“不疼。”
昭昭却知道,这个不疼换做“麻木”更贴切。
她心情复杂,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曾经她特别恨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现在他因她放弃了剑君之位,放弃了三界,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能失去的不能失去的,全都没有了,现在还与她一起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好像她曾经期盼在他身上得到的报应,也全都应验了?
他算是遭到报应了吗?
昭昭久久未语,也没动作,荆沉玉看了她一会,忽然说:“若你想要我疼,会因我疼而感到开心的话,那我就疼。”
昭昭愣住了,诧异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啊??”
“你那样恨我,我若说不疼,你应当不会开心。”
昭昭一时难言,荆沉玉便说:“那我就疼。”
他眼睛更蓝了:“之前本能地在压下神魂动荡,我现在不去压,这样就会疼。”
“够了。”昭昭听不下去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乱来!”她捧住他的脸,“别快放开,你脸更白了,看起来要死了一样。”
说完,又觉得自己如此紧张不太对劲,赶忙道:“你可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你帮忙找到神魂稳定的方法,你这样死了后面的事我就得一个人去做……”
“好。”荆沉玉闻言点头,“那等帮你找到方法,再如此让你开心。”
他压下了翻涌的识海,眼睛颜色好了一点,昭昭舒了口气,拿开手,手心全都是汗。
她烦恼地凝视他,眉如墨画的仙君看起来破碎却不憔悴,狼狈却不卑微,有种云彩被风吹散,又团在一起的仙雍与纯圣。
她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的,震得她耳朵响。
她皱眉别开头,刚要远离他,就被他猛地拉进了怀中。
“你……”昭昭想拒绝,脸红着,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别的。
但她话没说出来,因为荆沉玉拔了剑,般若的剑刃上倒映出她身后的景象——
遍地金沙中,一只几层楼高的巨大金蝎扬起了蝎尾,尾巴尖端是腥气扑鼻的刺,就要刺向她的背。
荆沉玉将她护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