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却总会把她护在身后,只因她是三界众生一员,可其实我也是……”
“……你是魔。”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哑。
“我不想做魔。”她难免染了几分急切,“你放过我,让我想办法做人好不好?”
“魔变不成人。”
人可以成魔,魔却无法成为人,即便可以,至今也没人成功过。
哪怕是悯天宗度魔,也只是让魔向善修行,淡化魔气。
从未有魔变人的先河。
昭昭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他只觉一片柔软炙热,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哪怕身体是魔,可我的心能做人。我真的没想过作恶,你别那么固执,别对我有那么重的偏见。只要你信我,应我这一次,给我机会,以前的仇怨我们一笔勾销。”
他杀她一次,她不再怪他,从今后他们回到正常的关系中去,只要他肯点头,肯配合她。
哪怕这话是假的,是骗他利用他,也太让人心动了。
荆沉玉呼吸窒了窒,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应的。
可他忍了下来,忍得很艰难。
他低涩道:“你说我固执,对你有偏见,这没错。素来我认定的事,从无更改。”
昭昭都拿出一笔勾销来引诱他了,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有几分是真,可单单这么说对她都很难得了,那可是杀身之仇啊,他居然还是不为所动,她有点心凉。
“你是我的心魔。”荆沉玉反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她撞进他怀里,愣了愣,听着他缓慢的心跳。
“你与我是一类人。”荆沉玉很慢地说,“你何尝不固执,何尝不对我有偏见。你与我,其实很相似。”
昭昭:“……”
他们很相似?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愣住了。
“与我那般相似的你,当是认定什么便坚持什么,一条路走到尽头。你如今是魔,走在魔的路上,当真能克制得了魔的本性,不会作恶么。”
……魔的本性是什么呢?昭昭最开始的时候是被影响过的,对他的血极度渴望。
那后来呢?昭昭想到什么,忽然后背一片冰凉。
她其实还在被影响,潜移默化的影响,她甚至都没意识到,她的自私等负面情绪在逐渐放大,虽然不明显,但真的在变。
她有些恍惚,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惧意,她想到夜月眠,想到在镇魔渊见到的那些魔,还有穿书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里的魔,她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不自觉往他怀里埋得更深,昭昭将脸藏进他的衣裳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檀香气,心渐渐定了下来。
“我可以。”她的声音很闷,“我能克制住,所以你要放我走吗?”
放她走?心里还没答案,手臂已经紧紧抱住了她。
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都不可能放她走。
可让她活好像也很难。
想到处理完江家的事要遭遇什么,荆沉玉抱得她更紧了一些。
怀里的人开始挣扎,荆沉玉猛地放开,昭昭抬起头来,脸色红红:“你这次打算勒死我吗?你和别人除心魔的手段可真不一样,总是那么会挑时间。”
这话让人很难不想起那天夜里,荆沉玉百口莫辩,干脆转移话题。
“可以过去了。”
他站起来,将手递给昭昭,昭昭自然地牵住,由他把自己拉起来。
做完这一切两人都愣住了,回忆方才的那份自然,沉默弥漫开来,气氛复杂。
“……走了。”
最后还是荆沉玉开了口,他先迈开步子,般若换了个模样出现在他手里,昭昭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着他高挑的背影,突然追了几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很细,但很有力,腹部有肌肉线条起伏。
昭昭抱着他回忆着方才种种,很难不又开始想——他是不是爱上她了。
他总是让她很不确定,一会觉得是,一会又觉得不是。
现在她又觉得是了。
如果是,那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与他分割,他没给确切答案,但夜月眠说了,只要他有那个念头就行。
有了那个念头,就是神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