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令,想向君上求助,找到她的儿子。”
“什么?”昭昭立马松开了他,“江善音入魔?江善果失踪?”
怎么会这样?他们姐弟明明都在一起了,夜月眠也已离开镇魔渊,根本不可能再有原书里发生的意外,江善音怎么还是入魔了?
江善果又是怎么回事?
剧情好像被她改变了,但似乎又在不受控制地继续着。
江善果真的只是失踪吗?他会不会如原书一样……已经死了?
昭昭按住脖子上的长命锁,那边荆沉玉已经回了传音。
“知道了。”他冷淡地说,“魔尊之事暂无需担忧,他做不了什么。至于江家。”
昭昭望向他的眼睛。
他薄唇轻动,意味不明道:“既江夫人用了本君的剑令,那本君先去江家看看,迟些再回去。”
切断传音,荆沉玉随手又拉了一下散开的领口。
“我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想做什么。”他声线低沉,徐徐而来。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昭昭求的是什么?
昭昭咬着唇,手捏着长命锁不吭声:“那你刚才还问什么?”
荆沉玉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只是想看你会想出什么借口罢了。”
……你无不无聊?无不无聊???
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昭昭见一怔。
“江家,去不去。”
……他明明知道她的答案。
别说她想去了,就算不想去,难道她现在还能和他分开??
锁都锁死了,钥匙都扔了,还问什么去不去。
昭昭觉得现在的荆沉玉怪怪的,真的很怪,从里到外都很奇怪。
但她没其他选择,果断往前走,却不握他的手。
荆沉玉缓缓将手收回,墨发掩住侧脸,遮去了所有神色。
没人知道他方才伸手前挣扎了多久。
但让他如此挣扎的人,却一点都不稀罕。
江家位于西京,在中原最西方,有些偏僻,是四大世家中排在最后的世家,主宅建在西京主城。
此时此刻,江家主宅处处缟素,低泣声不绝于耳。
正堂中央是大大的奠字,上好的棺木摆在那,棺木前方的火盆里正燃着纸钱。
一族中弟子急匆匆冲进来,跪下便道:“夫人,剑、剑、剑……”
“哆嗦什么,好好说。”江夫人阴郁地斥责。
弟子抹了把汗,指着外面道:“剑君到了,就在外面。”
江夫人猛地望向大门。
她顾不上宾客,迅速奔向大门。
江家主已经死了五天,魂灯也灭了五天,停灵七日就得送尸体入问心宗的轮回池净身,再到悯天宗超度,剑君来的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迈出门槛,江夫人见到了一袭月白道袍的荆沉玉。
她上次见他还是七十多年前荆家的一次家宴,那时候他还是她的未来女婿。
数十年未见,荆沉玉一点都没变,道袍穿得妥帖得体,修长的颈项,半绾的墨发,明洁清润的莲花道冠,毫无瑕疵的俊美脸庞,眉上戴了玉色珍珠抹额,虽还未真的飞升,却已是仙姿玉骨,不似灵修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了个女修,那女修云鬓轻绾,未簪任何珠钗,一身雪杏色衣裙,裙摆上绣了银线流光的冰芙蓉,每走一步都轻轻摇曳,美不胜收。
“君上终于来了。”江夫人抓着手帕,有些局促地下台阶。
她不太敢直视荆沉玉,哪怕他于她算是晚辈,可他身上的杀气和地位让她难以直面。
“不知这位是……”她只能将视线投在那女修身上,免得过于无措失了江家主母的身份。
荆沉玉笔直而立,未曾主动回话,倒是旁边的女修自我介绍了一下。
“夫人可唤晚辈昭昭。”她没笑,表情严肃,这是灵堂,她怎么可能笑?
她看一眼里面,又飞快地扫了扫荆沉玉,他们来之前可没通过气,只找了个地方换衣服,她这身衣服都是在城中刚置办的,弄好就到了这里,谁都没说怎么解释彼此身份。
昭昭也不烦恼,她面不改色道:“晚辈是剑君新收的弟子,特随师尊来为江家主上柱香。”
“是不是呀,师尊?”昭昭幽幽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