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善宁一笑,再没看她。
无上峰,太素宫,荆沉玉闭死关,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反正他也不会去。
解决心魔之前,他不会过问任何事。
可这心魔总是出乎常理,连他都难以摸透。
他不允的时候,她什么都想做,他准备接受一切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做了。
每次炼化完,他主动离开,她也不做任何挽留。
她之前可每次都不愿他离开,生怕做不了什么的。
心魔果然飘忽不定不好对付。
不能任由她继续这样下去,直觉告诉他,这样下去会出事。
这日炼化结束,荆沉玉迟迟没有离开。
昭昭却不像往日那样用眼神暗示他:你怎么还不走?
她今天也不太一样,看上去精神很好,连长发都特地梳理过,不像平时满是碎发。
那支芙蓉玉簪戴在她乌黑的发间,似乎比戴在江善音头上时更合衬些。
她在门边等了等,见他的确没有要走的意思,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她每走一步,裙摆下的鞋面便露出来一些,荆沉玉垂下眼眸,恰好能看见她软底的白绣鞋,鞋面上是漂亮的银线芙蓉,在冰屋的光线里像在闪着光。
芙蓉,到处都是芙蓉,他心里微妙的不舒服,再抬眼时,昭昭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她突然朝他面上吹了一口气,带着他已经有些熟悉的清甜之味。
荆沉玉紧紧蹙眉,对于她跳脱的行为,他面上只有疑问,没有紧张也没有抗拒,很是平静。
昭昭见此,又吹了浅浅的气,幽幽说道:“脱衣服。”
她语气很轻,可却是命令的语气。
荆沉玉觉得可笑,他是选择接受考验,可不代表他会顺应这种要求。
旁人随口吩咐便宽衣解带,那和娼夫有什么区别。
可哪怕他心明眼亮,奈何手不听使唤,恍惚间竟照做了。
等他回过神,道袍纱衣已经半褪。
他猛地停下,眸色冰冷地望向她,昭昭嘴角笑意加深,得意地摸了摸鼻子。
……
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真的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