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间有一巴国将领,是巴甸的族弟巴略,豪迈不羁道:
“秦自觉强盛,想来这西南之地称王,招募我等种族归降,可笑之至。”
粟戈道:“吾等当日行事谨慎,事后又以镇魂纹驱散了秦军魂魄,即便他们不上当,也查不到我巴国头上。”
又道:“再则这西南之地,百族混居。
楚人多年想要扩充国境,都拿这西南之地毫无办法,秦人纵然知道,能奈我巴人如何?”
国主巴甸想了想道:“此番秦人若不上当,诸位还有何方法,能报秦人当年逐我巴人之仇?”
“吾有一法,可诱秦军上当……”
巴略正在说话,蓦然听到一声巨响。
轰隆!
众人所在的殿宇外,光芒明灭,惊呼声骤然响起。
“国主,秦人突袭,沿途哨卡尽数被其摧毁,甚至来不及送出消息示警……秦人已逼近王城数里外。”
巴甸,巴略,粟戈等人齐被惊动,起身出去查看。
就见夜色中,天际赤红。
一只巨大的玄鸟,羽翼招展,破空而来。
那玄鸟口中,火焰喷吐,巴国城寨布置的防御,悉数被焚烧,成片消失。
转眼间,整个城寨处处火焰。
“秦人的军阵之术。”
“玄鸟图腾…”城内呼声四起。
忽地,一个声音从城外传来:“巴不过一弹丸小国,也想谋秦,自寻死路。”
国主巴甸眯眼道:“秦人真杀过来了!”
其身畔体型壮硕,在巴国素有勇武之称的巴略,目光陡盛:“国主莫慌,待吾去杀退秦人!”
他腾空而起,足下一缕黑气翻滚如云,声音亦是震动夜空,整个城寨皆可听闻:
“秦人听着,吾巴略,今日好叫秦人知道我巴国勇士…”
噗!
一柄长矛破空,锋芒四射。
这一矛,仿佛蕴含着能刺穿天地的气概,来势汹汹。
巴略怡然不惧,正面轰出一拳,身上气劲如巨蟒翻腾,延伸而出,压向破空来袭的长矛。
咔嚓!
巴略身上的气劲,被矛锋猝然穿透。
他吃了一惊,反应却是不慢,侧身躲避,趁势又轰出一拳,黑气环绕,试图缠绕长矛。
然而那长矛如有灵性,随着巴略的躲避,也跟着改变了方向,威势丝毫不减。
巴略连续变相,却未能躲过那矛锋的笼罩,护体气劲遂被穿透,紧接着便是手掌,手臂,骨皮炸裂。
惨叫声中,巴略的胸口也被穿透,蓦然从空中栽落。
巴国城寨外,牧千水默默收回了手里的长剑,看了一眼廉颇。
这老将当真是个暴脾气。
他本来准备出手祭出剑芒,斩杀叫阵的巴国将领,想不到廉颇见那巴国将领登空,立即就投出了手中长矛。
一位兵圣的力量,无坚不摧,隔空锁定了巴略,故而才能让其避无可避。
“众将士随我冲进巴国王城,杀无赦!”
廉颇杀气腾腾。
夜色下的黑暗里,秦军如潮水涌出,压向巴人国都。
喊杀声持续了整晚。
直到下半夜,巴国国都被破。
巴国国主巴甸在粟戈等人护持下,出城外逃,被夜御府众将衔尾追杀,到清晨时分,护卫国主外逃的士兵,亦被斩杀殆尽。
巴国国主巴甸,粟戈等人被俘。
上午,被带回秦军大营的巴国国主巴甸,粟戈,被秦军压伏,跪在两百死亡的秦军尸骸前。
一旁有秦军的刽子手在磨刀。
霍霍的磨刀声,让巴甸面色煞白:
“吾为一国之主,吾愿意降秦,吾要求见秦王,谈纳降之事。”
一旁的粟戈,最初被捕时颇为硬气,悍不畏死。
但此刻,眼瞳中也渐渐多了惊骇之色。
“想纳降,晚了。”
廉颇取出一份君王诏,诵读道:
“奉大王令,凡巴国为兵为将者皆杀之,不受降。巴国国境当以烈焰焚为焦土,寸草不允其生。”
廉颇话罢,他手里赵淮中所书,加持了圣人之力的国书缓缓升空,璀璨如骄阳,最终衍生出一道光柱,以巴国所在城寨为核心,覆盖了巴国执掌的范围。
其境内荒草枯萎,万物凋零,一只玄鸟的法相在光柱中显化,吞吐火焰。
巴国国都所在的山峦,被火焰吞噬,一片焦黑。
冲霄的圣人光柱,整个西南地区都能得见,辉耀数日不散!
巴国就此被连根拔起。
受其震慑,西南之地,此后便有数支部族进献国书,同意纳入秦人新郡的统治。
九月十九日。
“将军不用相送,大王另有命令,我等要继续往南去!”
慕晴空等夜御府将领,对廉颇执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