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到她胸前尚有轻微起伏,刚进来的南溪差点误以为妇人已经去了西天佛祖那里报到。
把手搭在杏儿的肩上,南溪柔声安慰:
“杏儿姐姐别担心,胖虎已经带着徐大哥去南边找村长跟刘伯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杏儿似是才注意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南溪,红着眼抽泣:
“南溪,我阿娘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南溪点点头,把人慢慢搀扶起来坐到一边的木凳上。
“嗯,阿秀婶肯定没事的。”
一旁的景钰在这时出声:
“我可以先替她诊一下脉。”
杏儿愣愣的望着他:
“什么?”
南溪却是眼睛一亮:
“对啊,你不是会诊脉吗?”
随即又转过头来对杏儿道:
“杏儿姐姐知道的吧,我跟景钰都在跟着村长伯伯学医,景钰脑袋瓜聪明,已经学会了望闻问切。
现下师父他们尚未回来,不若咱们先让景钰给阿秀婶把一下脉?”
杏儿缄默了一瞬,才点着头把床边的位置让开。
景钰来到床边,把小手搭在杏儿阿娘的手腕上,开始敛眉不语的诊脉。
想到院子里的那滩血迹,南溪看着杏儿试探性的开口:
“杏儿姐姐,我们刚进院子时,看到地上有一滩凝固的血迹……”
杏儿抬袖拭泪:
“那是鸡血,阿娘近日身体不好,阿爹今晨走之前便宰了一只母鸡,吩咐我拾缀出来给阿娘补补身子。”
……
原来是鸡血!!!
“此次,阿秀婶便是因为身体不好才晕倒的吗?”
杏儿的眼里又蓄满了晶莹。
“我出去挑水的时候阿娘还好好的坐在院子里,可等我挑水回来,她却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怎么唤都唤不醒……
是徐大哥帮我把阿娘抱进屋里,吩咐我好生在家里守着,他帮我去找村长跟阿爹回来。”
“徐大哥?他那时怎么会在你家?”
杏儿低着眉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出去挑水的时候恰好碰到他也在挑水,他见我挑水吃力,便……便主动帮我挑水……”
南溪一挑眉,原来如此!
把视线转向床边,景钰正好收回诊脉的手。
杏儿见了,连忙上前问道:
“怎么样?”
景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手。
“我诊出的是滑脉。”
杏儿一脸茫然:
“滑脉是什么意思?我阿娘会不会有事?”
南溪也问景钰:
“阿秀婶没事吧?”
景钰摇头:
“只是有些体虚,无甚大碍。”
没大碍就好!
南溪心下微松,扭头跟杏儿解释:
“滑脉就是喜脉,杏儿姐姐,你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弟弟妹妹?”杏儿呆讷着重复。
南溪笑着点头:
“嗯,弟弟妹妹。”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随后就看到一个方脸腮胡的庄稼汉子冲了进来。
“杏儿,你阿娘呢?”
原本已经止住了眼泪的杏儿在看清楚来人后,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阿爹……”
刘能两步走过来,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妻子,堂堂的七尺汉子竟然一下就红了眼眶。
“阿秀,你,你这是咋了?”
紧跟着进来的还有虚无子和胖虎,南溪连忙上前行礼。
“师父您来了。”
刘能连忙拉着虚无子来到床边。
“村长,你快给阿秀看看。”
“别急,我这就给她切脉。”
虚无子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开始为病人诊脉。
南溪走过来。
“师父,刚才景钰已经为阿秀婶诊过脉了。”
“哦?”
虚无子抬眼看向景钰:
“可诊出了什么?”
景钰从容开口:
“病人脉象圆润如滑珠,且时深时浅,乃滑脉之象。”
虚无子抚着八字胡,低眉不语。
房间里一时安静无声。
直到片刻,虚无子切完脉收回手。
刘能满心焦急的开口:
“村长,阿秀她怎么了?”
虚无子理了理衣袖,起身抱拳对他说道:
“恭喜刘兄,你又要当爹了。”
突来的惊喜把原本还一脸担心的刘能直接砸得呆愣住了。
“你是说,阿秀有喜了?”
虚无子笑着颔首:
“不错,观脉象已有两月有余。”
刘能闻言,顿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