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七和那刺客有什么关系,她便不知道了。
迟延章一听,便让人去将阿七带来盘问了。
等待的时间,迟玉莞也是坐立不安,她没想过阿七会是什么恶人,在她印象中,阿七就是一个苦命人。
可证据在此,她又说不清了,只好等着阿七亲自给她一个解释了。
迟延章也没有怪罪自己女儿的意思,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果。
等了一会儿,下人便过来回禀了。
说是没有找到阿七,盘问了和他同住的下人,都说他很是古怪。
都这时候了,还用说什么?迟玉莞脸色煞白,她也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那阿七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却识人不清,还让他进了迟家。
她什么也没想,便直接跪下请罪了。
“爹爹,女儿有罪!”牵扯到大夏刺客,她也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了。
她本来还觉得魏霆江受伤和自己没关系,看来和她的关系却是密不可分。
若不是她引狼入室,也不会害他被刺客所伤了,她此时很是难受,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关,一方面又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过错牵扯到父亲,这毕竟不是小事。
迟延章见她如此认真,心疼都来不及,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语重心长道:“此事爹爹自会处理,与你无关。不过那刺客既然有胆子入我侯府,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爹爹会加强府内防范,你也切记不可放松紧惕,知道了吗!”
他也分身乏术,他还得将情况汇报给平南王,这朝中风起云涌,他当然得以大势为重,顾及不了太多。
迟玉莞重重的点了点头:“女儿明白!”她哪里还敢让父亲担心?
想了想,迟延章又问道:“爹爹听说,你方才去看了魏贤侄,你二人之间的误会可解清了?”
要魏霆江拼死护住的可不是一只小小的香囊,他的情谊,迟延章看在眼里,他就是迟延章认定的女婿了。
迟玉莞却听得有些不知所云。
她问道:“我和他的误会?爹爹,女儿不明白。”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魏霆江有什么样的过节,除了退婚。
迟延章有些惊讶,问道:“那傻小子没告诉你实情?”
他还以为魏霆江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没想到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出意外,迟玉莞摇了摇头。
想到那个傻小子,迟延章也于心不忍,他虽然气闷,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再不说,说不定二人的缘分便没了。
想着,迟延章便将姐妹俩都两块玉佩拿了出来。
“你看这是何物?”他将合在一起的两块玉佩给了迟玉莞。
迟玉莞捧着玉佩,心中咯噔一下。
她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父亲方才说的话,她这时候才明白。
她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只是没有落下来。
“这事怪爹,他问我你是否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时,我没有对他说实话,都是爹的错!”
迟延章此时也是自责,他是过来人,稍稍想一想便知道问题所在了。
他现在也是无比后悔,他早知道的话,绝对不捣乱了。
迟玉莞抹了抹泪,带着哭腔摇头道:“爹爹,我想去看他,女儿先告辞了!”
她不会怪罪父亲,她只恨自己没有见他一面,如果她那时候肯多等他一些时候,是不是就一样了?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很疼吧?
一想到方才在屋外看到的血水,她便一阵头晕,但她还没见到他,她便要强忍着。
她正在离开时,又来了下人前来汇报。
“侯爷,魏家来人将魏大人接走了!”
迟玉莞明显慌了神,不待下人说完,便有些失态的冲了出去。
下人见状,欲言又止。
迟延章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无奈道:“随她去吧。”
魏霆江出事,魏家人最是着急,他们同时对迟家也是有着怨念的,是魏夫人亲自前来的,她将人带走以后,便只过问了老夫人,下人也只是通报迟延章一声而已。
迟玉莞跑出府时,魏家的马车刚好准备出发。
魏夫人见是她,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同她轻轻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迟玉莞福身回应,目光却一直在她身后的马车上。
她想说什么,但此时她又说不出来,也没有脸在魏夫人面前说什么,魏夫人也就没有再理会她,上了马车让车夫驾车走了。
迟玉莞手中握着玉佩,咬着唇望着已然远去的马车垂泫欲泣。
她跑得太快,梅儿这会儿才追出来,见她如此模样,也是心疼不已。
“小姐……”
她刚唤出声,迟玉莞终于绷不住了,泪洒当场。
……
刺客重伤魏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