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虽然没有查出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成为第二个老八。
他将话说得再漂亮,敬阳公主也不在意。
“你且先回去吧,切记,叫你的人将季无渊看好了,你若办事不利,本公主可不会心软。”
又交待了他几句话后,便让他走人了。
三王如释重负,巴不得早些离开,自是再去不会计较什么。
冒雨前来,挨了几句骂后,他又回去了。
他走了以后,嬷嬷才现身。
将平南王的人去了城西之事禀报给了她。
“公主,看样子,王爷是在找人。”
不过城西,基本上是敬阳公主一手遮天,平南王想查出些什么,并不是一件易事。
敬阳公主瞧着亭外的大雨,嘴角微扬。
他在找什么人,敬阳公主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再清楚不过。
“这雨倒还真是下得极好,嬷嬷你说呢?”
这场雨对他们而言,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回,是我们占尽天时。”嬷嬷点了点头附和道。
“不过,王爷既是盯上了公主,想必便不会善罢甘休,公主打算如何应对?”
毕竟那人是平南王,是公主的胞弟,两人再怎么样,都是流着同一血脉的。
姐弟二人性子也相像,都是平南王没那么容易打发。
敬阳公主却是不以为意:“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给他便是。”
不过,要他亲自来同她要,她才会给。
他们姐弟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
嬷嬷欲言又止,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半晌,才又问道:“公主,不知卿卿小姐开的那些药应当如何处置?”
她先前借故说身体不适,迟玉卿上门来还真就替她诊出了一些病症,却没说是什么,只留下了一纸药房。
待敬阳公主询问过御医后,才知道那是治癔症的。
敬阳公主果然大怒,嬷嬷当时还感叹迟玉卿大胆。
可最后敬阳公主还是让嬷嬷将那药房上的药给抓回来了。
嬷嬷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也一直没敢动,如今梅雨连连,放着便该受潮了。
没有她的吩咐,嬷嬷也不敢直接将其扔掉。
“给大小姐送去。”敬阳公主随口一说,那药便归属季芸娇了。
嬷嬷应声退下,带着那药便去了季芸娇院里。
和离以后的季芸娇,和先前相比,的确像是患有癔症似的。
她还整日幻想着讨公主欢心,可敬阳公主根本就不想再看见她了。
为了博取公主注意,她还几欲自残,最后让季鸿给打醒了,她才没有再闹下去。
如今,嬷嬷亲自登门,季芸娇乐开了花,还以为敬阳公主原谅她了。
却不想,嬷嬷只是给了她几服药。
但嬷嬷又说是公主赏赐的,她便又高兴了起来。
抱着药,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多谢祖母挂念,芸娇一定会按时喝药的!”
她哪里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只当是敬阳公主怜惜她,特意给她开的补身子的药。
还沾沾自喜,心想自己马上就要重获祖母的疼宠了。
嬷嬷也没多做解释,将药送到她手里,便带着人回去了。
……
雨夜,驿馆——
夜里再寒,也抵不过架在北堂故脖子上那一柄剑来得寒。
萧齐找不到季无渊,便又杀回了这里。
“说,他究竟藏在了何处!”
北堂故也没再怕,呵呵一笑。
“你萧齐都找不到的人,我如何能找得到?”
与萧齐相比,他们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北堂故从来都知道自己不如他。
只是,他比不上,并不代表季无渊不行。
所以,看着萧齐跳脚,北堂故倒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气一气他也是好的。
萧齐语塞,将剑身又靠近了一些。
北堂故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被锋利的剑刃割破了。
不过,他并不怕死。
若季无渊真栽在他萧齐手中,他想必也不会独活的。
这样一想,他还真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威逼无用,萧齐便将他一掌推开了。
北堂故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果然是摸到了一些鲜血。
好在只是划破了气,不会伤及性命,北堂故也就没有去管。
气定神闲的当着萧齐的面坐下了。
“你还真敢来,你不知道这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过,我还真想看看,我大夏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到底有几分本事。”北堂故笑。
他没有杀自己,北堂故便知道,他不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不然,大夏那边他无法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