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好在傅开那小子办事机灵,准备好了马车,两人便出了门。
这雨来得没有一点预兆,就如同设想的一样,大街上四处都是奔走的百姓,傅开也是不敢将马车赶快了,生怕伤着行人。
“将马车停靠在一边,别伤着人。”许是觉得太慢,傅淮宴待傅开将马车停好后,便下了马车。
“少爷,这么大的雨,二小姐肯定已经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傅淮宴撑着伞在雨中头也不回,傅开也劝不回他。
傅淮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他手里的油纸伞抢了过去。
“待雨停了再来找我。”
没了伞,傅开只好回去了马车上。
他倒是想回去来着,可他又不能丢下自家这倔脾气的少爷,雨越下越大,傅开也只好驾着马车先去避雨了。
纵是有油纸伞在手,但他还是被淋湿了一些,这会儿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他一人在冒雨前行。
在没找到她之前,他以前倒是从没有觉得这街道会有这般长。
这雨来得太突然,大街上一片混乱,迟玉卿也被阻隔在了一边。
下雨天,街边的门户紧闭,她也借不到伞,只有找了个巷子避雨。
只是,这雨势越来越大,似乎没有停歇之意。
不仅雨未停歇,还刮起了风。
风中夹杂着雨,小巷也挡不住风雨。
她一面躲雨,一面也瞧着路边。
她想着,双儿应该会去傅家接她,她只要盯着街上来往的马车便是了。
不过,她并没有等来迟家的马车,却等来了冒雨前来的傅淮宴。
“你怎么来了?”她快速打量了他一眼,他分明手里拿着一把伞,却没有撑开。
被雨淋湿,他的矜贵公子形象也不复存在了,瞧着还有些……笨拙。
特别是看到她时,那眼中的喜悦。
两人站在同一个屋檐下,一旁是她的马儿站了更大的地方。
给他们俩剩的位置便不多了,迟玉卿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回去?”她若是回去了,他就白跑这一趟了。
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人有些傻。
淋了这么多雨,很容易染上风寒。
傅淮宴无暇顾及自己的状况,将怀里抱着的伞递给了她。
“我若是早知道你在这里,便不会徒步过来了。”
这里已经距离迟家不远了,走不了多久。
迟玉卿没接他的伞,询问道:“你将伞给了我,你又该如何回去?”
他既是出来寻她的,却没有备马车?
傅淮宴也有些无奈,他方才来时,瞧见路边有一个冒雨奔跑的小孩,他便将自己的伞给了那孩子。
他倒不是没想到自己手中还有一把伞,只是他以为,她会拒绝他用过的东西。
就像他的手巾,虽然他自己也没用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了,一路顶着大雨过来,也没有要撑开那把伞的意思。
“无妨,你拿着伞回去便是,待雨停了,傅开便能找回来了。”
他已经吩咐过了,只要在这里等一会儿便是了。
她一个姑娘,自是不能在这里风吹雨淋的。
迟玉卿这会儿是真的觉得他傻了。
她指着头顶上那乌压压的云,无奈开口:“我说傅大少爷,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难不成你就一直在此等着吗?”
她想了一下,他身边那个傅开一看便不是个机敏的,能不能找到他还得另说。
他淋了雨,若是不喝些姜汤,便该喝药了。
他是好意,她也不能忘恩负义。
看着他手里的油纸伞,她略微想了一下,便有了主意。
“你来撑伞,我牵着马。”
这里离迟家近,也只有先回迟家了。
到时候再差人将他送回去,总比一直在这里等着好。
傅淮宴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规规矩矩的将油纸伞撑开了,不过这伞并不算大,怕她淋着雨,他只顾将油纸伞往她的方向倾斜,自己却没遮住。
迟玉卿看他,他却抢先说道:“反正我已经淋了雨,不碍事。”
将她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这人执拗,她也拿他没办法。
“你看,一到下大雨,这湖中便会涨水,这雨若一直这样下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风调雨顺是好,可这雨来得太勤太密,便是祸患。
一直以来,怀梁都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大雨,这还是头一遭。
若真是发大水,这条湖便是最大的隐患。
傅淮宴看了过去,眉目间的担忧并不少。
他当然也懂,这湖是将内城绕着的,能排水的地方只有南边一处。
可若是将水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