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卿盯着他眼中有探究,这么说来,他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他倒是不避讳。
只是,她竟然没发现,他倒是不简单。
想着,迟玉卿不免皱了皱眉。
“我不过是不喜麻烦罢了,北堂公子谬赞了。”
她自是和这人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闻着他身上的特殊香气,她也有些好奇。
不知为何,他身上的香气和季无渊身上的香气有一些相似,虽是两种香味,但又好像有些相同之处。
“迟姑娘在此等候多时了,可是在等什么人?”
他又凑近了半步,言笑晏晏。
“北堂公子很喜欢管闲事吗?”迟玉卿抬眼,皱眉道。
“哈哈哈哈迟姑娘甚是有趣!不过我瞧着你要等的人多半不会来了,不若随我一道去喝喝茶如何?”
迟玉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还真是自信。
她可没再打算搭理他了。
北堂故受挫,却也没走在她身侧和她一起观望者远处往来的船只,湖边的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北堂故见状便伸出了不安分的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迟玉卿,她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他摔下了拱桥落入了湖中。
水花高起,众人惊呼。
他带着的侍卫见状也来不及找她算账,一前一后也跳入湖中救人了。
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倒是热闹多了。
迟玉卿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幕,她只觉得好笑。
这人深藏不漏,也只能在她这里吃下哑巴亏了。
她穿过人群,走下了桥。
却在桥头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迟玉卿望着他,满是好奇。
傅淮宴想着方才看到的这一幕好戏,着实把他惊讶到了。
她比他想的还要更加大胆。
“路过。”他淡淡应道。
“哦……”
迟玉卿又看了他一眼,他的手上还包着布条,看来是还没有好完全了。
路上都是过去看热闹的人,有的更是横冲直撞的。
险些撞到她。
傅淮宴皱眉,伸了伸手,抓住她了她纤弱的胳膊。
迟玉卿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还没看清,便和他站在了街边角落。
“你就不怕他事后找你麻烦?”傅淮宴不由得好奇。
大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北堂故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迟玉卿反应过来后便是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这人总是这般出其不意,倒是叫人反应不及。
不过对于他说的,迟玉卿不以为然。
“这里是永绥。”她笑了笑。
若是她真怕了,那才是怪事。
北堂故心机再深沉,这里也是永绥的地界。
傅淮宴倒是没质疑她这个回答,还很认同。
两两无言,迟玉卿便想到了他的伤。
“我送去的那些药可还有用?”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瞧,不知为何,他竟觉得两颊有些烫。
他点头应了一声便别过脸去了,有些扭捏。
那双手也藏在身后。
迟玉卿本就没有过多关注他的脸色,只是关心他的伤。
本着抱大腿的心思,她可是打算管到底了。
“伤口结痂了,便不必包得这般紧了。”
傅淮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失语。
迟玉卿无奈道:“把手伸出来。”
傅淮宴愣了愣,见她面色平静,可那眼神却很是温柔,他也就鬼使神差的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迟玉卿耐着性子解开了缠在他手上的布条。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恢复得不错。”这布条有些煞风景。
瞧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迟玉卿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他的手还真是出奇的好看。
想着,她便问道:“傅淮宴,你会弹琴么?”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用来弹琴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好像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弹琴。
这人的纨绔是装的,但除了他很聪明以外,似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傅淮宴昂头傲娇开口道:“这有何难?”
迟玉卿顿时脑补了一下,他弹琴的模样。
她不会弹琴,却喜欢看人弹琴。
季无渊琴技卓然,她却只听他弹过一次。
迟玉卿想着,这一世若是能和他修成正果,定要缠着他日日弹琴给她听。
她低头时冥想时,傅淮宴才呼了一口气。
他惯喜欢唬人,可在她面前,他险些露馅。
他可不会弹琴,也从未碰过琴。
那边,北堂故也被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