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卿只是点了点头,将剩下的鱼食全部投入塘中,成群的鱼儿一哄而上争夺鱼食,溅起不少的水花。
干等着自是无趣,迟玉卿便提议去走走,也顺便逛逛这偌大的敬阳公主府。
敬阳公主是永绥的功臣,地位尊贵,她的府邸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富丽堂皇。
因她不喜喧闹,先皇便在外城为她建了这公主府。
都说北有平南王,南有敬阳公主,便是如此了。
迟玉卿偏生是对这里的每一处转角都非常熟悉,不待丫鬟引路,她便能十分清楚的知道该往哪里走。
怀梁正值冬末春初之际,已经有春回大地的迹象了。
公主府的后花园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不过姐妹俩还是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先一步来了。
虽然都背影,却也瞧得出是三个男人的身影。
从其中一个小小少年的身形来看,他大抵就是季芸娇的胞弟,季无铭了。
另一个应是季芸娇的夫君,还有一个迟玉莞便猜不出了。
看来这公主府还有别的客人。
此地不宜久留,迟玉莞正想拉起妹妹的手离开,却发现她正看着那边入了神。
“卿卿,你在看什么?”迟玉莞怕被发现,便是询问也是温声细语。
听着姐姐的呼唤,迟玉卿才回过神来。
那另一人她知道。
是季无渊。
单一个背影,她便知道是他了。
那日一别,她终是放心不下,心里也一直耿耿于怀。
她之后也打听过,得知他是被傅淮宴欺负,这才毁了容。
纵然她再冷静,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若不是想着往后,她定要亲自去向那傅淮宴讨还公道。
也幸好,她学了医理。
兴许有一天,她能摘下他的面具,让他能够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
她将心绪压下,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瞧着那边的花开得不错。”迎春花含苞待放,却不敌他一人耀眼。
迟玉莞知道只是她寻的一个借口,不过也没戳穿她。
“我瞧着那边的景色也不错,我们过去走走也好。”迟玉莞提议道。
姐妹俩都是待嫁姑娘,最好不与他们碰面。
“好。”迟玉卿用余光往那边瞥了一眼,才收回视线应了一声。
不过地上有些枯枝,姐妹俩和随行的丫鬟走过,还是发出了声响。
他们往这边看了过来。
这下,迟玉莞姐妹俩便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迟玉莞想着他们兴许会当做没看到她们,却不想有人过来请她们过去说话。
“两位表小姐,少爷有请。”借的是季无铭的面子。
迟玉莞不禁皱眉,他们也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地如此不知礼数?
不过毕竟这里不是迟家,她们也是上门做客,便忍下了不悦。
温声应答:“还请转告你们少爷,是我们姐妹无意闯入惊扰了君子待客,这便不打扰了。”
小厮有些为难,却也不好拦着她们。
“我便说她们不会来。”季家姑爷看着季无铭玩味说道。
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迟玉莞。
季无渊默不作声,季无铭年纪小,觉得被她们拂了面子没什么脸面,便相着找回面子。
“等着!”他昂着头,有些恼怒。
她们不过来,他便亲自前去。小少年风风火火的朝着姐妹俩的方向去了。
季家姑爷嘴边扬起得逞的笑,紧跟了上去。
见季无铭亲自过来了,姐妹俩相互看了一眼。
走暂且是走不了了。
“莫不是无铭哪里得罪了两位姐姐?若真如此,那无铭便先同两位姐姐陪个不是了。”
季无铭迈着大步,走到了姐妹俩跟前。
嘴上说着不是,眼中却充斥着不屑。
季鸿一双儿女,皆是被宠坏了。
一个是深受敬阳公主喜爱,一个是季鸿夫妇的掌中宝,小小年纪正是不服管教的时候。
季无铭最是在意脸面,此时虽然是笑着说这话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迟玉莞也笑:“二郎多虑了,本就是我们打搅了清静,说起来,应是我们赔不是才是。”
季家姑爷也过来了,走近来一瞧愠怒的迟玉莞,更觉惊艳了。
迟玉莞是知道他的,来都来了也不好失了礼数,便拉着妹妹同她见了礼。
“两位妹妹不必多礼。此处景色宜人,谁都可以来此观赏,谈不上惊扰。两位妹妹来都来了,若不过去瞧上一瞧便算是枉来这公主府了。”
季家姑爷虽然是对着姐妹俩说这话的,但眼睛一直在迟玉莞身上打转。
他还未娶季芸娇时,也是这怀梁城中的倜傥公子。
迟家大小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