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被警察带走的时候,雷秋明正一脸得意站在一旁。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挑衅!
就你小子也敢跟老子斗!
看到雷秋明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唐纵哪里还不清楚自己这是被对方陷害了。
自己堂堂一个军统组长,终日打鸟今日竟然被鸟啄了。
奇耻大辱啊!
唐纵是感到耻辱,卓川是被吓得浑身发抖。
要是军统组长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了,他不敢想象到时迎接自己的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他第一时间就是想去找楚云飞出面,将唐纵捞出来。
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
卓川就不敢去找楚云飞了。
他一咬牙去找梁家的人。
……
唐纵被人从警察局放了出来。
门口,卓川一脸赔笑着说:“老板你受苦了!”
唐纵瞪了一眼对方,对伸手过来的梁武魁握手,说:“多谢梁公子出手帮忙,不然就免不了劳狱之灾了!”
梁武魁笑着说:“唐先生客气了。于唐先生的身份,只怕轻易就能从要警察局出来。我也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更不用说族兄梁化之一向视戴老板为师,一家人不用客气。我已经备了酒宴给唐先生接风洗尘,请!”
梁化之其父梁世爵是阎锡山的姨表兄。
他毕业不久担任阎锡山的机要秘书。
1940年春季被阎锡山安置到重庆大后方参与“敌后工作”培训。
在重庆期间,梁化之结识了戴笠,并对军统特务系统作了详细的了解。
1941年,梁化之重返二战区出任隰汾中心区战地动员工作委员会主任,很快就把军统的一些做法推广开来。
实际上,梁化之就成了二战地区的‘戴笠’,是阎锡山的耳目。
梁化之领导的战工会和戴笠领导的军统在抗日以及铲除地下组织一直是有情报交流的。
唐纵伸手说:“请!”
梁家别院中堂。
梁武魁摆下一桌酒菜款待唐纵,酒过三巡。
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两个大汉拖着雷秋明出来。
只见雷秋明现在哪里还有之前嚣张得意的样子。
鼻青脸肿,嘴角鲜血滴滴往下掉。现在是路都站不稳,被人拖着出来的。
“唐兄,小弟知道这人不长眼,竟然敢得罪你。现在人就在这里,要杀要剐你尽管说一句!”
唐纵看了一眼对方,默默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梁武魁朝着自己的手下点了点头。
两个手下当即拖着雷秋明出去了!
梁武魁举起酒杯笑着说:“要是太原还没有丢,小弟怎么也要请唐兄去乐呵乐呵。可惜在这小县城实在没有什么好货色。再说了,为了避祸不少人跑了,萧条得很!实在找不到好玩的地方款待堂兄。不如打几圈麻将,解解闷怎么样?”
刚才一直不敢说话的卓川听到,眼睛一亮。他欣喜地喊道:“好啊!这打麻将……”
看到唐纵的脸色,他立马又低下头,赶紧喝酒不敢说话。
“哈哈……”梁武魁不等唐纵拒绝,一挥手。
两个下人将四方桌抬了上来,一副玉石雕刻的麻将被拿了出来。
唐纵、卓川、梁武魁,再加上梁家的管家搭台子,四个人凑一张桌。
四圈下来!
梁武魁笑着说:“唐兄今天手风很顺!”
唐纵玩味地说:“梁兄给面子而已!”
……
一个通宵就这样过去了。
卓川恭维地说:“老板好手气,一个晚上就赢了上万元!”
唐纵冷笑说:“哼!没眼色的家伙。不过是他们故意输给我们罢了!”
卓川赔笑说:“梁武魁这是想结交老板你!”
第二天梁武魁又来宴请唐纵,唐纵暂时没有找到楚云飞的把柄。再加上他也想多了解山西的情况,同意了。
这次又赢了上万元。
第三天,唐纵输了几千法币。他心里想着。大概是对方怕放水太过明显了,这次才赢了自己一点。
果然第四天,唐纵又赢了。
第五天,输了,比上次输得更多一点。但是总体唐纵还是赢的。
麻将这东西是会上瘾的!
会上瘾的!
会上瘾的!
几天不摸,就会感到手痒。
一打起来,那就是天王老子杀过来了,都得靠边站。
等老子打完四圈再说!
一个月后,梁武魁拿着一叠欠条放在唐纵面前。
“唐兄,不是小弟想为难你。只是你借的钱数目实在是有点多。小弟这账目上对不上数,很难向族兄交代!”
看着那一叠欠条,唐纵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怎么短短几天就欠下了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