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且听我说,有个好消息,有个好消息……”
众人都停了下来,看向何湘。
何湘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是这样的,事情是这样的,富平侯打算……”
话音落下,大厅寂静的就像是没有人一样。
陈松转过身子,看向众人,脸上带着笑容。
雨水拍打在屋檐下的是石阶上,泛起白雾,这白雾显化在陈松身后,显得此时的陈松圣洁无比。
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了轰烈的告谢声。
工匠们瞬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无以复加,几乎所有的工匠都在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连连保证。
对此,陈松欣慰的笑了笑,道:“此事乃是朝廷之大事,诸位共勉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收尽了民心。
“我等绝对不会辜负侯爷!”何湘率先朝着陈松拱手行礼,身后的那些人,也一并朝着陈松拱手行礼。
雨更大了,陈松坐在大厅中喝着茶,看着这些讨论的工匠,时不时说出一些自己的见解。
雨天的白天显得短,天很快就黑了。
陈松坐着马车回到了家,来到了书房,开始设计宝钞的规格。
……
黑夜沉沉,大雨绵绵,宫墙上放下了一个巨大的篮子,在漂泊大雨中,一个骑士被吊了上去。
此时的朱元璋还在批阅奏折,御书房中的蜡烛燃烧着。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朱标的手持急报,脚步急促,脸上满是着急。
走进御书房,朱元璋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朱标,问道:“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朱标忙道:“二弟重病缠身,恐命不久矣……”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也阴沉了下来,这个消息对于朱元璋来说,实在是太过突兀了。
突兀到朱元璋甚至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好端端的听到这个消息,朱元璋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朱标,追问道:“哪里来的消息?什么时候的消息,此事过去多长时间了......”
朱元璋一系列的追问,朱标急忙将手中的那封急报放在了朱元璋面前的桌子上。
朱元璋没有任何迟疑,将桌子上的急报拿起,直接拆开。
看着里面的内容,朱元璋的脸色更阴沉了。
“啪!”
将手中的急报拍在桌子上,朱元璋脸色阴沉,没有说出一句话。
御书房中的气氛开始诡异起来,房间中的太监和宫女们都低下了脑袋,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朱元璋站起,双手背在伸手,在御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走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标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朱标的脸上也带着焦急的表情,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也可以算是朱标一手带大的,尽管之前犯下了很多的过错,可也是自己的弟弟,身上流淌着和自己一样的血。
“噼啪!”
外面的他天空有惊雷炸起,狂风直接吹开房门,房门上的窗户纸被吹的哗啦啦作响。
御书房中的太监们急忙去关窗户,朱元璋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
风又大了几分,关门的太监们艰难了不少。
“这个逆子,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长叹一声,没来由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语气中除过无奈之外,还包含着恨铁不成钢。
朱元璋和朱标哪里会知道这是陈松动的手脚,事情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将这是怀疑到陈松的身上呢?
“唉!逆子啊!!!”
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脸上的憎恨也少了很多。
朱元璋不是普通的皇帝,他对自己的这几个儿子,感情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就像是普通的农家老农一样,在对待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也是那种父子情深的情感。
之前,朱樉犯了不少的过错,朱元璋当然也讨厌,甚至有直接将他打死的冲动。
可话分两头,朱樉毕竟是朱元璋的儿子,不管怎么说,身上都流着他的血。
现在距离朱樉为祸陕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心中的那股怒气已经消失了不少。
“父亲,现在该如何呢?让常青去一趟中都吧,他有起死回生之能,让他去,应该会有不小的作用吧!”朱标看着朱元璋,一脸担忧。
“只是,目前宝钞之事刚刚展开,此去中都,不知道又要耽搁多少的时间,这可是朝廷大事。
急报上说,老二已经病入膏肓,邪祟入体,咯血不止,恐怕时日无多。这种情况,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恐怕也无济于事!”
不管什么时候,朱元璋总会保持清净。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朱元璋才能有今日的辉煌。
可说到底,朱樉毕竟是他的儿子。
“还是让常青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