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你们读书人这种明明都已经到了死路,却还在嘴硬的特点。
真的,这样的表现我不止在你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毛骧有些厌恶的道。
对于毛骧的说法,任昂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
看着任昂脸上的笑容,毛骧更加厌恶了。
“算了,懒得和你再浪费唾沫了,陛下对你的惩罚已经有了结论。
你不会死,你家里人也不会死,你的家人保住了,可不要想着,陛下会饶过你。
尽管陛下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了你的家人,但是惩罚还是要有的。
做好充入军籍的准备吧,你的功名将会剥夺,以后你就是大明边境上面的一个大头兵了,做好准备吧,你的那个手下也是一样。”毛骧说完话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走出去。
听到自己不会死,自己的家人也不会死,任昂长出了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要和缓很多,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结局了。
朱元璋没有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不然的话,像之前那些官员,有几个能活下来。
“毛大人还请留步!”看着毛骧即将走出去的背影,任昂急忙叫到。
毛骧止住脚步,回过身子看着任昂,“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毛大人不再坐着陪着我,把这桌子酒菜吃完?这桌子丰盛的酒菜,我一个人吃不完!”任昂面带笑容。
毛骧一脸不屑,“若说你还是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那我不得不坐下,可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陪着你把这桌子酒菜吃完?”
扔下一句话,毛骧作势就走。
“难道你就不想要功劳吗?”
任昂这句话硬是让毛骧将迈出去的那条腿收了回来。
重新看向任昂,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不要故作神秘,我最见不得这个!”
任昂笑道:“什么叫故作神秘?我这哪里是故作神秘?腿就在你身上长着,你要是想出去完全可以!”
毛骧瞬间火起,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现在已经落魄至此,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冷冷的瞥了一眼任昂,冷哼一声,就准备往外面走。
任昂没有着急,再次开口:“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功劳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姓陈的软肋是什么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姓陈的该如何对付?”
然而这一番话,让毛骧重新坐在了他面前。
“说吧,你的肚子里有什么阴谋诡计,说出来告诉我!”看着任昂,毛骧的声音逐渐冷了下去。
若说毛骧,现在最痛恨谁,除过陈松之外,恐怕整个朝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任昂一本正经,说道:“这哪里叫什么阴谋诡计,只要是能对付了陈松,那都是好的计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次你去扬州府在那里立下的那些功劳,全部都被陈松弄去了吧,好像从扬州府回来之后,陛下并没有说起过嘉奖你的事。”
“是又怎么样?陈松是朝中显贵,又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如何能比得上他?”毛骧虽然这样说,可语气当中满是不服气。
如果说毛骧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毛骧心里非常怨恨陈松,因为朱元璋他怨恨不起来,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任昂不停的在毛骧面前教唆着,说着陈松的坏话,挑拨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尽管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并没有多好。
“其实想要对付陈松,必须要一招制敌。以后,你最大的敌人只可能是陈松,整个朝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上次的功劳姓陈的能给你夺走,这次的功劳,你说你还能不能保得住?”说到这儿,任昂端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悠悠的将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自顾自的吃着桌子上的菜。
毛骧打量着任昂,一时之间搞不懂任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赶紧说,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拐弯抹角了!”毛骧一脸厌恶。
“我就直说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对付陈松,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办法就是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接将陈松一步到位踩进泥潭。
这样做困难很大,除非你手中有一招制敌的办法。不然,一旦让陈松反应过来,迎接你的只会是无尽的深渊。
再还有一个就是暗杀,这个办法没有多么的光鲜,可对于你锦衣卫指挥史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吧!”任昂喝了一口酒,说道。
“呵呵!”
然而话音刚落,毛骧的冷笑声就响起。
“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货色吧,你们还不服气,这两个破办法,好意思在我面前显摆?
还说什么刺杀陈松,你去刺杀啊?刺杀完之后怎么办,陛下不是傻子啊,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