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上的太阳,毛骧骑着战马带领着手下,行走在去往泰州的路上。
毛骧是个急性子人,可能像他这种锦衣卫之人,性子都比较急。
对于这种事情,毛骧从来都不会耽搁,也不想耽搁,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就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
在天上的太阳即将西沉的时候,毛骧带着人来到了泰州的地界。
因为是锦衣卫,所以就没有提前通知泰州城中的官员。同样的,泰州城中的官员也并不知道毛骧到来。
此时的郑敬谦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的脸色很差,大病初愈没有几天。
之前的事情把他气的不轻,伤了元气,已经年老的他经不起这么折腾。
家中的土地有一小半被那些百姓们要了回去,至于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郑敬谦豪取强夺,巧立名目弄来的。
这些土地,郑敬谦可把它们看得非常重要。
就算之前那些百姓过来要,郑敬谦也不会松口,更不会给他们。
如果这些百姓闹得欢了,郑敬谦甚至还会让府中下人去殴打这些百姓。
对于郑敬谦来说,百姓们的死活根本不重要,只有自己手中的利益才重要。
最近这几天当中,郑敬谦的心很乱,因为扬州府城那边没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当时扬州府城中的那些士绅开始准备暴乱的时候也通知了郑敬谦,郑敬谦当时还想着,只要扬州城中的暴乱成功,那么自己也在泰州府当中组织一次暴乱。
可事与愿违,扬州府城中的那次暴乱根本就没有成功,郑敬谦还没来得及组织,扬州府城的暴乱就已经被平息了下去。
扬州府城中的暴乱被快速的平定,郑敬谦知道陈松和朱棣看不惯自己,要是自己真的弄这个什么暴乱,恐怕到时候的代价不是自己所能够承受得起了。
郑敬谦这点倒是看得明白,没过多久,毛骧带着手下停在了郑敬谦家的大门前。
毕竟是抄家,毕竟是抓捕郑敬谦家中所有人,所以毛骧将手下大半都带了过来。
毛骧的这些手下也非常谨慎,将郑敬谦家的前门和后门都堵了起来,防止有人逃跑。
毛骧骑在战马上,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大门,冷笑道:“不过寻常百姓,虽然有功名在身,但终究不过平头老百姓。
大门竟然敢如此规制,竟然逾制。朝廷命令当儿戏,这样的人,不出事才怪。”
毛骧冷笑一声,随后指着前面的大门,大声喊道:“给我把门撞开,要是敢阻拦,杀无赦。”
毛骧一声令下,身后的随从跳下战马,往大门跑去。
大门从里面闩着的,这些随从也没有敲门,直接开始冲撞。
大门后面的门栓虽然结实,可耐不住这些壮汉冲击。
哐哐哐,撞击声不停的响起,眼前的大门摇摇欲坠,坐在书房当中的郑敬谦听到从大门方向传来的声音,一脸的疑惑。
“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撞门,该不会是姓陈的跑来了吧?可不对啊,听说姓陈的已经去京城了,难道是燕王殿下?”
郑敬谦的心中咯噔一下,他急忙站起身来,往书房外面走去。
在走出书房的时候,郑敬谦看到了自己的长子郑存礼,只见他一脸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郑存礼满头大汗,面色仓皇,他来到郑敬谦的面前,一脸焦急的大喊:“父亲大事不好了,门外来了兵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看样子也不像是姓陈的和燕王殿下所率领的兵马,他们的着装也不像是附近的卫所兵马。父亲,咱们该怎么办?”
郑敬谦一听这话,呆在了原地,冷汗扑簌簌的从额头上流下,他不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询问:“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来了一队兵马,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郑敬谦指向大门方向,对着郑敬谦说道:“父亲,这声音是他们正在撞门,眼看着就要撞进来了,孩儿已经让府中下人去堵门了,但能不能堵得住说不定。
孩儿从门缝当中看,这些人样子着实古怪,从来没有见过。”
郑敬谦慌了神,他焦急的在原地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虽然他知道陈松和朱棣有可能要对付他,但是现在大门外面的这支兵马是怎么回事儿?
听郑存礼说,不像是陈松和朱棣的兵马,也不像是附近卫所的兵马,那还能是哪里的兵马?
难不成是从京城过来的兵马吗?郑敬谦想到这茬,眼睛瞬间明亮,脸色大骇。
“该不会真的是从京城过来的人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能牵扯到京城?”
郑敬谦一下子就急了,如果真的是从京城来的话,那自己可真的就死定了。
不是卫所的兵马,也不是陈松和朱棣的兵马,那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总不可能是土匪?
郑敬谦不知所措,长叹短虚,郑存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府中也开始混乱,那些下人们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在府中不停的奔逃。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