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来找朱元璋,因为他清楚的明白,朱元璋和陈松压根就是一路人,朱元璋还是陈松的岳父,找朱元璋这不是找骂的吗?
可杨品良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心里想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你的事情就自己去解决,要不这样,俺给你批几天假,你去扬州看看。
这事儿俺说了可不算,你要看那些百姓怎么说。再说了,这是你个人的私事,这只是你的家事,国事是国事,私事是私事,事情你要分清楚!”
朱元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冲着杨品良摆摆手,开口说道。
朱元璋这番话似乎将杨品良点醒,他不再强求朱元璋能够给他做主。
“多谢陛下,那臣就请几天假,去一趟扬州府!”杨品良冲着朱元璋哐哐哐又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退下吧!”朱元璋下达了逐客令。
杨品良也没有在停留,在小黄门的带领下走出了御书房。
杨品良走出一书房后,朱元璋放下手中的毛笔,又喝了一口茶。
“真是有趣,跑过来让俺主持公道,怎么想的?当初讽刺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啊,现在怎么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
老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常青这下子算是打在了这些士绅的七寸上,将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朱元璋摇了摇自己的头,又开始批阅去奏折。
……
夕阳挂在西边,晚霞装饰着天空。
正所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晚霞虽好,可没有多少人欣赏。
杨品良更是一脸焦急,他坐在马车中,走在官道上。
扬州府城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的额头上满是大汗。
他左手拿着扇子,右手拿着手帕,一边扇着一边擦着汗。
“姓吴的,非要让你给我个解释!”杨品良骂骂咧咧。
在太阳即将坠入地平线下时,杨品良过了扬州府城的城门。
道路一下子平坦了起来,青石板路铺成的街道,马车的速度快上了很多。
在嘎吱声中,马车停在了吴德良的家门前。
人未下车,骂声却率先响起。
“姓吴的,给我滚出来!”
杨品良一边骂,一边走下了马车。
吴家的大门紧闭,杨品良来到大门前,不停的拍打着,不停的骂人。
杨品良还算是一个读书人,但骂起来的那些话简直比泼妇骂街还难听。
杨品良的骂声瞬间就吸引了周围百姓的注意。
周围百姓全都聚在吴德良的家门前,指指点点。
大门终于打开了,门童看着站在门外的杨品良,身子震了一下。
杨品良之前来过吴家,所以吴家当中的这些人基本上也都认识。
“杨杨杨大人,您您怎么来了?”门童哆哆嗦嗦的说道。
“哼,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来,先问问你家老爷!”杨品良说着,就朝着里面冲去。
一边往后面走,一边破口大骂,“姓吴的,给我滚出来。毁坏我名声的时候,胆子那么大?现在怎么哑巴了?给我滚出来!”
杨品良的声音往后面传去,没过多久,吴德良从后面走了过来。
“杨大人您怎么来了?您之前应该提醒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看着杨品良的时候,吴德良第一反应是心虚。
可又觉得自己什么没干,便硬撑着和往常一样,朝着杨品良迎了上去。
来到杨品良面前,吴德良一脸堆笑,“杨大人,杨大人怎么来的?可是公干?”
“公干个屁,老夫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口唾沫直接喷在了吴德良的脸上。
吴德良没有脾气,只好顺手擦干。
杨品良是礼部侍郎,不管是官职还是地位,都远在吴德良之上。
就算杨品良态度不好,他也不能说什么。
将脸上的唾沫擦干,尴尬的询问:“兴事问罪?什么兴事问罪?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图让外人笑话,杨大人还请书房说话!”
“还什么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姓吴的能干出这种破事儿,还不让人说了?你毁老夫清白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怎么不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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