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年龄和陈松差不多大,她看到陈松看向她时,冲着陈松甜甜的一笑,然后躲在了马皇后的身后。
陈松冲着那少女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虽然短暂,但依旧被朱元璋尽收眼底。
朱元璋看了看陈松,又看了看那少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这是草民配制的药。虽然八皇子已经退烧,但是身子骨还没有好彻底,必须再喝一段时间的药。”陈松手中拿着装着感冒灵颗粒的瓷瓶,解释道:“这里面的药每次喝的时候,取出一勺就行,不要太多!
对了,燕王殿下的伤还没有好,过几天还要拆线换药!”
“俺就收下了。”朱元璋从陈松手中接过瓷瓶。
“庆童,将他送出去吧!”朱元璋指了指陈松,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庆童说道。
庆童站了出来,来到陈松的面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陈神医,请!”
陈松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
“陛下,草民有一件事情要说,事关重大,不吐不快!”陈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朱元璋还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有问题,急忙追问:“是不是俺儿子的事?”
陈松摇摇头,道:“不是,陛下,这里不适合说话,这件事情异常重要!”
朱元璋见陈松如此郑重,便道:“去御书房吧!”
陈松跟着朱元璋来到了御书房,朱元璋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后,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陈松,问道:“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郑重。”
其实,朱元璋并不太相信陈松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陈松不过是一个来应天府没多久的郎中罢了。
陈松看了看四周的值守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还请屏退左右!”
朱元璋冲着御书房中的值守太监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所有太监都出去后,朱元璋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道:“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如此小心?该不是来告左丞相的状吧?”
朱元璋打趣的问道。
陈松脸色凝重,说道:“陛下,和左丞相有关,但不是告他的状。”
“那是因为什么?”朱元璋身子前倾,云淡风轻的问道。
陈松没有犹豫,直言而出:“陛下,胡惟庸要造反!”
朱元璋脸上的云淡风轻瞬间消失,阴沉取而代之,紧接着便是杀气毕露,最后,又化为了平静。
“你可知诽谤当朝丞相是什么罪吗?”朱元璋冷声冷气的说道。
朱元璋不认为刚来应天府没多久,连应天府城都没有逛遍的陈松会知道这样的秘辛。
“草民不知,但是草民此言,绝非空穴来风......”陈松将今天涂节找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朱元璋听着陈松的声音,脸色越来越冷。
虽然没有发火,但是陈松能明确的感受到,御书房中的温度越来越冷。
陈松说罢,朱元璋问道:“涂节为什么要将这种秘辛告诉你?
据俺所知,涂节和你并不相识。他为什要找你?为什要让你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俺?他为什么不来?”
朱元璋的脸色很冷,就那样冷冰冰的盯着陈松。
“他说他害怕陛下当场将他杀了......”陈松将涂节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朱元璋没有接话,沉默了下来。
整个御书房死寂沉沉,陈松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朱元璋的眼神在陈松身上不停的扫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朱元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走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
陈松拱拱手,推出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后,陈松长出一口气,直到这时,陈松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离开皇宫,庆童又赶着马车,将陈松送回了住处。
回家之后,陈松洗了一个澡,然后待在了书房中,思考着事情。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陈松的面前,那就是金钱。
陈松离家时带出来的那些钱,基本上已经不剩多少。
虽然陈松给马皇后和八皇子看过病,但是朱元璋没有支付药费。
朱樉将这处院子送给了陈松,但这是不动产,吃不了喝不了。
日子还长着呢,可不能坐吃山空啊,得想个营生来做。
陈松身负医院,当然是开医馆来的方便。
说干就干,陈松急忙取来一张宣纸,开始书写自己的规划。
不长时间,陈松就将规划书写完毕。
规划定的很好,可一个现实的问题出现在陈松的面前,那就是没钱。
给徐达看病的时候,徐达支付了药费,但是陈松不敢肯定这些药费够不够在这里开个医馆。
自古京城居大不易,不光是后世,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
朱樉给陈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