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何故现身?”
“取经人,贫僧此来是要助你西行。”白衣女子话如清风一般渗入陈祎耳中,要侵染其心!
陈祎一愣,不由自主的就想仔细倾听,而后就见白衣女子抬起左手,虚捧的手掌中五光十色闪烁,化作一件袈裟。
陈祎又是一愣。
又是衣服?
“这件锦斓袈裟乃是至宝,为南北朝时,几位高僧在建康城中引天地异象炼制,融天地之力为一体,集”
白衣女子正说着。
突然!
嗖!
疾风吹来,白光一闪,陈祎整个人与女子手中的斑斓袈裟都没了踪影!
“嗯?”
白衣女子悚然一惊,定睛一看,瞧见一匹神俊异常的白马,驮着陈祎、衔着袈裟,脚踏云雾,形若流光,呼吸间的功夫就到了天边!
“好孽畜!敢截人夺宝!”惊怒之余,她又生出警惕与疑惑,“这又是哪家的妖孽?有这般神速,能从吾手中窃去东西!”
心念一转,她赫然发现自身与袈裟间的联系断断续续,彷佛随时要消散,再细细回想,隐约觉得方才袈裟似是自行跳出手中!
“不可能!袈裟是吾在建康城上亲自凝练,内蕴莲台,外凝佛光,如何能不受吾辈掌控?”
想着想着,她认准了白马奔行的方向,急急追了过去!
“还是要做过一场,这白马当是其他势力所派,看准了时间要抢占先机”
轰隆!
白衣女子刚刚动步,身后忽有轰鸣,却是那天地之力压碎了洞天!
哗啦啦!
瞬息间,聚于洞天的滔滔海水呼啸而出!
金色、青色、白色三道光芒破开海水阻隔,落在原本坐镇洞天的法身之上!
先是金光之中黑泥倾泻,浇灌侵染法身,将那一身僧袍退去,扭曲侵染,令其身形恍忽跟着青光一转,演化三花五气、阴阳万象,拓印在那身形之上,演化成一件道袍最后白光落下,照耀其身,于是青丝生长、玉体若雪,勾勒出曼妙女真的模样。
这女真盘坐于滔滔海水中,满脸慈悲,栈波航海!
“唔”
白衣女子闷哼一声,周身气息隐隐溃散,心中恍忽,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惊恐,疾行的脚步渐渐放缓,最终完全停下,面容迟滞,彷佛魂魄出窍。
突然!
道道星光闪烁,在前方勾勒出一道身影,赫然是个身着黄袍的英武男子,器宇轩昂,神色倨傲。
“奎木狼!”认出来人,白衣女子骤然回魂,重新凝聚心念,“今日之事,是天宫安排的?”
黄袍奎木狼冷笑道:“佛门又有奸计,天宫岂能置之不理?”
白衣女子眯起眼睛,冷冷道:“天宫要在人间正道上插手?西行取经人,是奔着西天去的,说明天地垂青佛门,这一轮合该佛门大兴、香火为主!还不速速让开!否则强逆天意,必遭殃祸!”
“好个颠倒黑白!你们佛门从来都自诩天地正道,却一味蛊惑人心,何曾真将人间看在眼中?现在居然想扯着虎皮来蒙骗天下、插手西行!可惜啊可惜”奎木狼冷笑起来,“西行人为这一阶段的天地主角,但和你们佛门有何关系?此乃陈侯之谋,为轮转之机!想贪天之功!你们也配!骗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天宫自来都与陈氏君侯交善,乃是盟友、同道,你们可知?”
“什么?”白衣女子闻言色变,“你等与扶摇真人乃是同盟?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嘿嘿,”奎木狼冷冷一笑,“佛门从来都是唯我独尊,顺昌逆亡,哪能明白我家陛下的远见?你等见着陈氏君侯,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压、拉拢,拉拢不成,就要抹杀!但我家陛下与陈侯交手过后,就知他非池中之物,便平等论交”
“莫说这些,让开路来!”白衣女子脸上浮现焦急,不敢再听,便打断了对方,“若不让路,莫怪贫僧辣手降魔!你虽是星宿之君,但到底生于世外,不是真实!贫僧若拼却破戒,总能让你烟消云散!”她的目光逐渐冷冽,“莫要怀疑,而今吾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话间,澹澹白光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海浪之声若隐若现!
“来啊!动手吧!”奎木狼骤然面色狰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实话告诉你,本星君之所以在这,不光是奉了陛下之令,更因十几年前被陈侯招揽,为西行演绎人之一!换句话来说,本君身在此处,乃是贯彻陈侯意志!你不怕坏了他的事?也罢,你若自比大教之主,觉得能让陈侯退缩,大可动手!”
“你!”白衣女子脸色剧变,“拿此事要挟贫僧!”
“非是要挟,乃是事实!”奎木狼嘲讽一笑,“你确是生于人间!但现在不也费尽心机,想要争夺一线生机?轮转大劫每次显现,都是神仙杀劫,便是背靠天道的大教弟子也难免死伤,生死难判,现在人间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线生机,有如黑夜明灯,就算是大日世尊也要惦记、算计,何况是你?汲汲以求,只想延寿,与吾等何异?”
白衣女子深吸一口气,竟是无言以对。
奎木狼这时目光一转,看向远方,笑道:“好了,那人走得远了,就算想追,也是追之不及了,你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