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媞跟在他的后面,眼神幽怨的盯着这人的背影……
她现在已不是那位逍遥教的逍遥帝后,是天君身边的一名侍女,正因为她成了天君的侍女,所以任遥活了下来。
其实任意自己也并不打算杀了任遥,能接下他一指,那任遥自然也有资格活下去。不过既然身边能多个侍女,任意也不会拒绝。
而任青媞同样并不后悔跟着任意,因为他是天君,一手翻云,一手覆雨,举世为惊,举世无敌,可不将世人看在眼中的天君。
只要跟在他的身边,那么自己终有一日可以探知天君的‘秘密’。
天君有很多秘密,至少对天下人而言,天君的来历,天君的武功,天君的目的,天君的肉店……这一切的一切,但凡当世任何有志之辈,无一不想探知详情。
如今她成为了天君的侍女,近水楼台,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任青媞想着想着,脸上已恢复娇媚动人的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又被惊恐覆盖。
她看见了他在杀人,挥掌就把两名僧人打成了肉泥。
没人知道为什么,任青媞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什么也没说,出手就连毙两人。
这里是处佛寺,飞檐反宇、雕栏玉砌、碧瓦朱甍,金碧辉煌!
任青媞一眼就瞧出这里乃弥勒教的寺院。
北方僧人竺法庆是弥勒教的倡始者,他在北方高举‘新佛出世,除去旧魔’的旗帜,创立了弥勒教,自号“大活弥勒“,势力迅速扩张。
弥勒教虽是佛教,却不被佛门认可,只因佛门十戒,弥勒教徒悉尽破之,竺法庆更是与一女子尼惠晖,结为夫妇。
当北方佛门视弥勒为异端之时,也对弥勒教进行了清剿。
可惜北方佛门聚集众多高僧,却被竺法庆夫妇联手杀得伤亡惨重。佛门各系高手曾三次出手讨伐这夫妇二人,可均大败而回,直令弥勒教声威更盛,以至今日雄霸北方。
两名僧人倒地没了呼吸,而任意杀完人后,就大步向寺庙走进。
然后数声暴喝传来,又是几僧人对他出手。
他随手拍出,直把几人拍成碎片,爆成血花。
巨大的动静引起寺内众僧注意,人影闪动间,佛堂已聚集几十名僧人了。
他们一涌而出……
任意亦是倏然出手,扬手出指,指风破空而出,霎时锐射。
死,死,死,死,死,所有人皆是一死,他脚下不停,五指连出,出招轻灵洒脱,一个个身影横飞倒掠出去,砸落在地,毫无动弹,没了声息。
哪怕见过他的弯刀,哪怕非是第一次见着他杀人,但再见此情此景之时,任青媞也仍旧忍不住的手脚冰凉。
不过区区几息间,佛堂已满是尸首。
任青媞跟着他从佛堂来到后院,这里还尚不知寺内来了位天下最可怕的人物。
一个衣衫不整、钗横鬓乱的女子从一间厢房走出。
她看着两人愣了愣。
任意驱指一划,“噗”地一声锐响,一缕无形指劲飞掠,女子咽喉瞬间绽出了血花!
“是谁!”
只见一个和尚破窗疾出,口中怒喝。
窗棂飞碎……
任意竖掌成刀,挥刀而下,袈裟猎猎狂舞,脸庞上满是忿怒之色,但人与人头已然分开。
任青媞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从厢房中走出一个接着一个和尚,有僧人,有女徒。
上一刻他们怒喝惊斥,下一瞬也全都化为了死尸。
仅仅过的片刻,左右也不过一刻钟,整座佛寺就再无任何活口。
任意举袖随意扫拂身上尘埃,对地上尸首视若无睹,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油然道:“走吧,我们也该继续上路了。”
说罢转身,任青媞只得再跟其身后。
要说此前她心中还有些许‘近水楼台’的喜悦地话,那么此刻她直恨不得自己离这天下第一大魔头,越远越好。
出得佛寺,两人向南而行。
任青媞心中备受煎熬,实难忍受下,开口道:“公……公子!”
“嗯?”
“你为何要屠寺。”
任意淡淡道:“并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不顺心,不顺眼,那便杀了。”
听着这番话,任青媞脸上表情几乎就要哭了出来的模样,秀美动人的玉颜,哪里还有半分娇媚。她当下就生怕这位忽然也瞧着自己不顺眼,出手一并把她也给杀了。
任意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头也不会道:“你既是我侍女,我自然不会杀你。”
虽没什么说服力,但任青媞还是强颜道:“青媞谢谢公子。”
任意轻瞥一眼,好笑道:“你我初见之时,你可不是这副样子。”
任青媞咬着樱唇,低声道:“人家那时也不知公子的为人!”
说着,她偷偷打量了任意一眼,继而问道:“公子你武功为何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