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衙役赶走的灾民看着施静宜与杨英有说有笑的场面,失望又愤怒地锤了下墙。
“这就是他们口里的大善人吗?进城就和杨英勾搭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
另一人也难过地摇了摇头,“我看大家也别抱什么期望了,这个静慈救援队和杨英一样靠不住。走吧,咱们把这事跟大伙说说,让大家再做其他打算吧。”
两人回到白花街的小巷子里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现在他们一帮子人正在天香楼吃香喝辣,哪会管我们的死活!”
“静慈救援队一直在石清县施粥救人,很多人都喝过,能是假的吗?我看施姑娘肯定是被杨英那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骗了!”
“对,施姑娘又不是咱们这儿的人,肯定不知道杨英之前干过的缺德事,咱们得过去提醒她!”
众人越想越觉得施静宜被骗的可能性很大,如今他们已经被逼上绝路,静慈救援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绝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坐以待毙!
“乡亲们,咱们一块去天香楼拆穿杨英的真面目吧!不能再让他在临安县为所欲为了!”
“对,我们一块去天香楼,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呐喊声越来越响,众人的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
无论老幼,所有人都坚定不移地向天香楼走去。
天香楼内,施静宜一改之前语笑嫣然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盯着杨英问:“我原以为临安县的雪要比石清县那边大些,但是一路走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杨大人能否告诉我临安县的灾情为何会比石清县还要严重?”
杨英听出她话里责怪的意思,暗自握了下拳头,佯装不知情地歪了歪头,“是吗?自从发生了雪灾,本官就一直守在临安县处理各种繁杂事务,压根没时间关心外头的事情,所以你问的问题本官也没法回答。”
施静宜冷笑着敲打着桌案,并未言语。
杨英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想了想又补充道:“施姑娘,你是不知道,自从入冬以来,我就没睡过囫囵觉,吃过安稳饭,每次一闭上眼脑袋里全是外头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半个月下来都瘦了十几斤!你说老天爷为何如此狠心,非要把人逼成这样呢?”
施静宜压根没有理会他虚假的表演,只淡淡地斜了他圆滚滚的肚皮,“杨大人您好像瘦得不明显呐。”
“本官就这身材。”杨英笑呵呵地摸了摸肚皮,“所以本官就羡慕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模样生得俊俏,身材还苗条。本官不行,瘦个十几斤已经要了我半条命了!”
话落,天香楼外便响起了灾民义愤填膺的呐喊声:“杨英你个狗官快滚出来,你不是最会差使手下的走狗打我们吗?你来打啊,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把血溅你脸上!”
“杨英,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管百姓。我们在外面忍饥挨饿,你在衙门吃香喝辣的;你出门要八抬大轿,我们出去要个饭都会挨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
听着外头的骂声,杨英的胳膊抖了下,随后笑着冲施静宜摆了下胳膊,“施姑娘先在这坐一会儿,本官下去处理下外头的那群刁民。”
“刁民?”施静宜冷笑着站了起来,“杨大人不是说自己为了临安县的百姓暴瘦十几斤吗?既然如此,外面的那些人又为何会骂你狗官?”
“本官是为了百姓们操了不少心,但临安县有这么多百姓,总有顾不上的嘛!行了,你们吃,本官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着,捧着独自腿脚麻利地出了包厢。
施静宜见状便要跟上去,干瘦男人立刻笑眯眯地堵住了门。
“施姑娘,您先吃饭,等我家大人处理完事情自然会回来的的。”
施静宜冷冷地看他,“让开!”
“施姑娘,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您懂吧?纵使你在石清县有滔天的本事,来到咱们临安县也得乖乖守规矩。杨大人让你留在这里,你就得……”
话未说完,宁辞抬腿一脚将他踹飞到门外。
迈过门槛的时候施静宜又踢了他一脚,“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回头送你进宫当太监。”
干瘦男人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你……你别太过分!”
施静宜没有跟他废话,径直下了楼。
天香楼外,百十个灾民正手举棍棒和官差们对峙。
杨英抖了抖衣摆,往人前一站,将官架子摆得十足,“你们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滚,不然本官可要把你们这群刁民统统抓到衙门大刑伺候!”
站在为前面的高个男人愤怒地喊道:“我呸,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官有什么资格当我们临安县的县令!少用那老一套威胁我们,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你小子骨头挺硬啊?”杨英脸上的肥肉颤了颤,“让本官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官手里的刀剑硬!去,跟他比划两下。”
杨英身边的官差得到命令后拔出腰间佩刀向男人砍去,那一刀用了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