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芝愣住了,“静姐儿,你可不能这样啊,婶子都帮你说了好话,现在人也得罪了,你咋能翻脸不认人呢?”
“所以我让你道歉啊,道了歉什么事都好说。”
杨桂芝急得扯了扯衣裳,话是这么说的,可让她跟杨桂花道歉,她怎么张开嘴啊?
而且就杨桂花那恨不得撕了她的脾气,能原谅她才怪!
“你就慢慢想吧,反正这事我不急。”施静宜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转头看向村长大儿子,“子礼哥,跟你爹说一声,要是有人到你家闹事直接到我家找我,来一个我打一个。”
“静姐儿,你也太小看我爹和我娘了,我娘以前那可是打遍全村无敌手的人物,谁能欺负到她头上啊。”
陈子礼说得神采奕奕、手舞足蹈,就差没把他娘打人时的风姿表演一遍了。
施静宜咳了一声,伸出手指往前指了指,友情提示:“你看看身后。”
陈子礼一扭头,正对上杨桂花呼来的巴掌。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老在外面败坏你娘我的形象,老娘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巴掌还没落下,陈子礼像只老鼠似的窜进了院子,贱兮兮地喊道:“哎,你打不着我!”
施静宜被眼前的场景逗得直笑,“杨婶,你忙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行,等改天闲下来,杨婶请你吃饭啊!”
杨桂芝听着两人熟络的对话,心里酸得直冒泡,杨桂花这个马屁精,以前也没见她和郑家人关系多好,现在人家混好了,就巴巴凑上去了,真不要脸!
让她跟这样的人道歉,还不如杀了她呢!
杨桂芝心里是千百个不乐意,但又不愿意放弃挣钱的好机会,巴巴地跟在施静宜身后不愿意离开。
施静宜原先没先搭理她,最后见她都快跟到家里了,这才停下脚步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杨桂芝搓着手,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静姐儿,婶子是想提醒你可别被别人给骗了,那杨桂花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施静宜勾起唇角,“哦?”
“你就没发现她帮你选的人,都是和她家有亲戚、有交情的吗?这个杨桂花啊,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背地里净干些投机取巧的勾当!”
施静宜随口一问:“你是说张家和王家的婶子吗?”
“对,就是她们!那些人都是跟杨桂花穿一条裤子的,你可别被她们合起伙来骗了!”杨桂芝情绪激动地回道。
“哦,那些人是我找的。”施静宜眼神冷淡地看着她,“你还有其他事吗?”
杨桂芝张着嘴,好像被人点了哑血,脸上的肥肉颤抖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状告的,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施静宜横她一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不要把别人当傻子糊弄。”
什么人好什么人坏,她还是分得清的。
郑家,悬挂在小院两侧的鲜红旗帜在北风中猎猎作响,百十名身穿黑色短衣的男人脊背笔挺地站在雪地中,双眼目视着前方面容冷峻的年轻男人。
宁辞身披黑色大氅,目光坚毅地望着面前众人,沉声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再是只能躲在阴暗处的杀手,你们是静慈救援队的一员,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拯生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
“拯生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
众人振臂高呼,声音震天。
门外的施静宜听得心潮澎湃,那种自豪又热血沸腾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推开门,抬头便对上宁辞温柔又坚毅的眉眼,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剧烈地跳动起来。
宁辞也看到了她,微笑着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你回来了?救援队的事情研究得怎么样了?”
“理论上已经弄得差不多了,但实际操作起来是什么样还不清楚。”施静宜叹口气,“算了,我把图纸拿下来给你看看。”
方案是她连夜赶出来的,不同部门的分工与安排基本确定,就剩细节问题没有解决。
但有些细节也是最致命的问题。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如何快速有效地实施救援任务是个大问题。
要是不想办法提高效率,等救援队得到消息赶去救人,估计救援队没到,人先凉了。
施静宜将画好的图纸摊开,耐心地向他解释起救援队的部门分工及管理方面的细节:
“我们的救援队总共分为四个部门。一个部门负责转移居住在危险地带的灾民,避免雪崩伤人的事件发生,这个部门需要口齿伶俐、思维灵活的人负责;”
“一个部门负责搜救失踪、受害的灾民,大雪封路的情况下条件比较艰苦,这部分就需要身体素质比较高的人负责;一个部门负责清扫主要道路的积雪,方便民众出行和物资运输;”
“最后一个部门负责房屋维修、加固,我已经把会这行的人单独挑出来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