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漫花被管家连退带拽地往外赶,一群人走到门口时正好碰见伸头往外看的钱满仓,她赶紧整了下衣裳,笑容满面地迎上去问好。
“钱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安好?”
钱满仓压根就没用正眼看她,摆摆手径直往外跑。
钱府门口,钱多来正站在施静宜的马车旁说话,“施姑娘,来都来了不进去坐坐再走吗?”
施静宜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微笑道:“贵府的人不太欢迎我,我就不进去惹人不高兴了。”
“拦你都人已经去祠堂跪着了,施姑娘放心进来吧。”
钱多来撩起眼皮打量着施静宜,见她样貌如此出众,气场如此强大,心里不由得叹道:怪不得满仓那小子非闹着要娶妻,这小姑娘可不得了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施静宜下了马车,向钱多来施礼,“承蒙老太爷厚爱,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的钱满仓看到施静宜咧嘴笑了起来,“施姑娘,我特意给你留了两盒桃酥饼,待会拿给你吃!”
施静宜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不用了,我不喜欢吃桃酥饼。”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让厨子给你做去!”
钱多来瞧着自己孙儿的傻样子,无奈地叹口气,“罚你抄的字写完没有,没写完滚回去继续写!”
好端端地出来丢什么人?
钱满仓站在门边不肯离开,双眼恋恋不舍地盯着施静宜。
施静宜今日穿了件红色的绣花袄裙,鲜艳的颜色衬得她脸蛋洁白似雪,那股子高冷又美艳的味道像极了天上来的仙女。
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蛋,钱满仓发出嘿嘿的笑声。
真好看。
要是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周漫花看到钱满仓望着施静宜如痴如醉的模样,心里直泛酸水。
为了讨孙氏和钱满仓的喜欢,她找机会就往钱府跑,每次过来都要带着糕点、首饰等礼品,为了买礼物她可是把压箱底的银子都花光了,结果钱满仓转头看上了别人。
还是身份比她低微的乡野村姑!
施静宜不就比她长得好看些吗?别的还有哪点能比得上她?
周漫花不甘心地紧了紧手掌,娇娇柔柔地看向钱满仓,“满仓哥,我看施姑娘压根看不上你给的东西,你又何必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钱满仓眼一瞪:“施姑娘看不看得上我给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里叽叽歪歪?”
“人家在替你打抱不平呢,心肠多好的姑娘,钱公子可不能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番心意。”
施静宜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漫花,洞察一切的犀利眼神看得周漫花面红耳赤,想反驳又张不开嘴,人都要憋炸了。
钱多来看到这个事儿精就头疼,抬手叫来两个看门的小厮,“把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扔出去!”
周漫花好歹算是有头有脸家的闺女,这样被两个小厮扯着胳膊往外拖,又见府里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顿时羞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满仓哥,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就这样看着我被别人欺负吗?”
周漫花涕泪涟涟地看向钱满仓,眼中饱含期待。
“你可别叫我,我不认识你!”钱满仓堵着耳朵往门里面走,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旁边看热闹的宾客见此情景全都笑了起来,“哎呦,这周漫花可笑死我了,平日里仗着自己爹是个芝麻大的小官,拽得眼睛都长天上去了。实际上呢?为了攀上钱家的高枝,连姑娘家的脸面都不要了!”
“你们别说,她真是个有本事的,钱家的大夫人不就她哄得团团转吗?可惜大夫人是个不管事的,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
众人的议论声全都落到了钱多来的耳朵里,钱多来气得举起拐棍狠狠地敲了两下钱满仓。
钱满仓不明所以地捂住屁股,“祖父,好端端的,你打我干什么?”
“你欠打!”钱多来气哄哄地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向被小厮推到在地的周漫花,表情阴沉,“你们都给我认准这个女人,以后再也不许将她放进来了!”
说完,钱多来缓和了脸色,眯着眼对施静宜道:“施姑娘,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进去说话。”
施静宜点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路上,竹见扯了下她的袖子,“姑娘,你可要小心点,这老头恐怕没安好心。”
“我知道。”
但是她已经被盯上了,躲是躲不过,还不如顺水推舟弄清楚钱多来的目的。
进了房间,钱多来亲自给施静宜倒了杯热茶,“施姑娘,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茶就不必喝了。”施静宜语气疏离,“不知钱老太爷费劲心思将我请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钱多来笑了起来,“你倒是个直爽性子,那钱某就有话直说了。我看中了抱月居和揽月居的生意,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