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转头看向杨松明,嘴边带着抹淡笑,眼神危险。
杨松明吓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施静宜,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爹可是郡守,得罪我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
施静宜哼笑道:“杨公子的气性有点大,竹见,喂他吃只蝎子消消火。”
“是。”
竹见抱着盒子走到杨松明面前,直接下手抓了只蝎子,强硬地塞进他嘴里。
“哇呀呀!”
杨松明毛骨悚然地张着嘴往外吐,他动作再快也比不上蝎子蛰人的速度。
他只觉得舌尖一疼,紧接着整个舌头都疼得发麻,好像有人拿着千万根绣花针扎他,扎得舌头都要掉了!
那蝎子撅着尾巴从他嘴里爬出来,快速落到地上,钻进了草丛里。
片刻的功夫,杨松明的嘴唇就肿得跟肉肠一样。
“施……静宜,你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老子一定要……弄死你!老子要拆了你的店,把你卖到……妓院里,让你天天被乞丐玩!”
杨松明痛苦地趴在地上,疼得额头冷汗直流,饶是如此,骂人的话也没停过。
他是杨家的老来子,娇宠着长大的,从没吃过任何苦头。
看不惯的人,他领着小厮就打;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抢回家;不仅东西,连女人都是如此。
他府上的小妾有一半都是抢来的!
施静宜,是他碰到的第一个硬茬子。
就算正面打不过,他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就凭他的身份,要报复谁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杨松明双手捶地,满脸的愤懑不平,心里重复这一句话:施静宜,你完蛋了!
那日从衙门回来,施静宜就向人打听了郡守杨家的事情。
杨松明,欺软怕硬的怂蛋一个。
对付这样的人,就得比他还狠,一次整服帖,下次他就再也不敢出来招惹是非了。
施静宜冷笑着从竹见手里拿过木匣子,大步走到杨松明面前,慢慢弯下腰。
一只白皙修长的落在了杨松明的肩膀。
杨松明身子一僵,抖得厉害,两片肿得老高的唇油光发亮,“你……你想干什么?”
他肿了舌头,说话不利索,一张嘴说话口水就顺着嘴角往下淌,颇为恶心。
施静宜蹙眉,侧过身子,看向瑟缩在角落的小厮,“你过来,帮你家主子把身上的绳子解开。”
小厮哪敢问为什么,赶紧连滚带爬地过来解绳子。
“把他的腰带解开。”
小厮一愣,不解地看向施静宜。
施静宜眉梢一调,“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小厮立马把杨松明的腰带解了。
杨松明意识到情况不对,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被施静宜一脚踢翻踩住了胸口。
“把这只蝎子塞到你家公子的裤裆里,让他弄清楚,这里谁说了算。”
杨松明听了她的话,魂都要吓没了,“你……你敢!”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
施静宜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厮一眼,“还不快动手!”
小厮缩着手,胆战心惊,“这可是蝎子,我……我不敢拿。”
“你要是不敢拿,我就让竹见把它塞你嘴里。”施静宜冷笑一声,“是塞你嘴里,还是塞你家公子裤裆里,你选一个。”
小厮哭丧着脸看向杨松明,“公子,小的也不想害您……这实在是没办法了。”
杨松明瞪大眼睛,怒骂道:“杨老二,你要是敢动老子一下,老子非打断你的腿!”
杨老二也不是个傻的,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施静宜:“施姑娘,要是我按照你说的话做了,你能不能放我们出去?”
“能啊。”
杨老二得到肯定的回答,顿时松了口气,“公子,施姑娘说会放我们出去,小的马上就给你请大夫!”
说罢,他一手扯住杨松明的亵裤,一手抓起大蝎子,飞快地将蝎子塞进了杨松明的裤裆。
蝎子钻进裤裆,没头苍蝇似的乱爬,遇着东西就蛰。
杨松明哎吆哎吆地尖叫好几声,最后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代鱼听着他凄惨的叫声,默默夹紧裤裆往后退了两步。
只觉得心一阵揪紧,后背凉飕飕的。
好家伙,这得多疼啊!
施静宜踢了下他的腿,对杨老二道:“还不快把你家公子背出去看大夫,再玩恐怕某些玩意儿都不能用了。”
杨老二仿佛从梦中惊醒,连忙背起杨松明往附近的医馆跑。
老大夫正在后面晒草药,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力气大的,估计能把他家门板拍烂。
“别拍了!别拍了!我还没聋呢!”
老大夫赶紧到前院开了门。
杨老二一头扎进店里,没站稳,踉跄几步,连带着杨松明一齐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