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一脸失望,“在场的姑娘们哪个不是穷苦人家出生,为什么有的人就可以守住规矩,不做那下三滥的事情,而你们却忍不住呢?”
那少女被问得哑口无言,失声痛哭起来。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吃东西。”
沈长风领着那四名少女下了楼梯,剩余的人皆松了一口气,看向施静宜的表情更加敬畏。
施静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正色道:“我知道你们的生活条件都不太好,有些甚至连肚子都填不饱,但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一句话,人穷志不能穷,无论何时,你们都要坚守本心,抵制住诱惑。今后若是谁敢想她们四个一样,为蝇头小利迷了眼,可别怪我不客气。”
少女们皆面露畏惧,缩着脖子不敢应声。
“小老板,你太凶了,吓坏她们就不好了。”
霜儿笑着打趣施静宜,然后转头对众人道:“大家不用怕,小老板平日可没有这么凶,你们只要能守住规矩,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白脸唱够了也是时候换红脸了。
施静宜换了换脸色道:“大家肯定都饿了吧,赶快去吃饭吧。”
饭桌就摆在成衣店后院,菜肴由来凤楼的师傅掌勺,宁有财带着伙计亲自送来的。
少女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施静宜害怕她们被噎到,提着茶壶挨着倒茶。
少女们捧着茶杯险些落下泪来,那位姐姐说的对,她们的小老板只是看着凶,心肠还是挺好的!
一壶茶刚倒完,月儿慌里慌张地冲进了后院,喊道:“小老板,不好了,有人来闹事!”
施静宜脸色一冷,立马放下茶壶往外走。
月儿跟在她身后解释道:“有个妇女领着她女儿闯进了花颜阁,非要把她女儿留到花颜阁做工,我跟她说已经招满了,她偏不听,还赖在花颜阁不肯走了!”
月儿口中的妇女和女儿正是赵氏和施莼宜。
赵氏昨晚听人说县衙正在挑选十余岁的少女,说要是选上了以后就不愁吃穿,前途无量了。
她立马就想到了家里的纯姐儿。
如今二房是穷得叮当响,要不是手里还有几亩地,恐怕连饭都吃不饱。
就这样的情形,让她家纯姐儿怎么嫁给富家少爷?
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把纯姐儿送到镇上,既能解决吃穿问题,说不定还能碰到有钱的少爷,天大的好事啊!
于是她起了个大早,拉着施莼宜就往县衙赶。
得知招收的人员已满后,赵氏仍不死心,一路和人打听,摸到了花颜阁。
这么好的翻身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赵氏蛮横地坐在大厅中央,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骂骂咧咧。
施静宜看到店里坐着的人,眼神冷得厉害。
这二房的人,还真是皮厚!
“霜儿,月儿,直接把人给我拖出来!”
赵氏本以为店里的人不敢动手,没料到突然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女子,架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施莼宜见状往墙根缩了缩,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刚迈上门槛就对上了施静宜似笑非笑的脸。
“我的好堂姐,你到这里做什么?”
施莼宜双手握拳,表情怨毒地看着她。
明明是同一个施家走出来的姑娘,施静宜能够开酒楼,赚大钱,而她却要像个丧家犬,和人争抢当工人的机会。
这实在太不公平!
霜儿和月儿将赵氏丢到了路边,赵氏依旧不肯罢休,躺在花颜阁门口撒泼打滚。
“反正你们要招人,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把我家纯姐儿一并招走!”
路人们被她霸道的言论惊到了,纷纷驻足围观。
“这人真不要脸,人家当老板的,想雇谁不就雇谁了,凭什么非得要你闺女?”
“是啊,口气这么大,怎么不见她自己开店当老板?”
“就她那穷酸样,还开店做老板?出门要饭才对吧!”
“……”
赵氏被众人嘲讽的言论气得不轻,跪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起来,言语污秽不堪,听得人直摇头。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霜儿和月儿只得向施静宜求助。
“小老板,您说着人该怎样处理?”
小老板?
施莼宜和赵氏全都转头看向施静宜,她竟然是花颜阁的老板?
赵氏爬了起来,鬼哭狼嚎地冲向施静宜。
死头太过分了,以前总是对二房吹毛求疵就算了,现在她们又没想占便宜,只是求个工作的机会,她宁愿便宜外人,都不给自家堂姐!
“施静宜,你还有良心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连口剩汤都舍不得分给我们!”
施静宜冷冷一笑,“我吃的,我喝的,都是我自己挣来的,凭什么要分给你们?”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