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王森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了家。
王母看到自家儿子弄成这副模样,心疼坏了,“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不到吗?还不快去帮我请大夫!”
他快被气死了,本来都要得手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
那人下手可真狠,他觉得自己的腿骨都快碎了。
他强忍着疼痛回到房间,躺到床榻上休息。
眼睛还没闭上,外头就传来开门声。
王森以为自家亲娘又折回来了,恼怒地嚷嚷道:“不是让你请大夫去了吗?又回来干嘛!”
“回来看你死没死啊。”
施静宜站在房间里,笑容森然地看着他。
王森后背窜起一股凉意,战战兢兢地看着施静宜,“你想干嘛?”
原本他是不必害怕面前的女人,可现在他挨了顿打,浑身疼得厉害,要是施静宜真找他算账,他还真不一定应付得了。
“来看望你啊。”
施静宜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捞起手边的凳子直接往王森头上砸去。
王森只觉得脑袋一疼,浓稠的液体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满目鲜红。
“你……你别过来了!”
王森胆都吓破了,举着满是鲜血的双手,浑身颤抖地看着施静宜。
“说,你找我姐姐做什么?”
在家里时,施静宜看到大姐头发散乱,裙角挂了许多竹叶,素色的鞋底也满是泥泞,很容易便猜到她和人有过一场恶斗。
若是恶斗的对象是王森……
施静宜目光阴森地落在王森的裆部,“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作出什么事。”
“我说。”王森吓得痛哭流涕,“是我见你大姐落单,一时间起了色心……但我保证没有动你姐姐!不仅没碰到,还被暴打了一顿。”
王森直了直疼痛不已的左腿,道:“我这腿到现在都动不了呢!”
“是吗?”
施静宜突然凑近,一把捏住了他受伤的左腿,然后手腕翻转,直接将那腿卸了。
这还多亏花浓的手下卸骨技术精湛,给了她学习的好机会。
王森痛得嗷嗷直叫,只觉得整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施静宜站直了身体,面色清冷地看着他,“这条腿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再想动我家里人,就走两步,尝尝疼痛的滋味。”
是谁跟他说男人对付女人很简单?
王森看着面前犹豫魔鬼的女人,裆部一片潮湿。
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敢惹施静宜了!
找完大夫回来的王母看到躺在床上,满头是血的王森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的儿啊,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老大夫见状连忙放下医药箱,替他检查伤口。
头上的伤只是看着吓人,敷上药,休养半月就能好,就是腿上的伤……
老大夫敲打几下完全断掉的腿,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摇得王母心都凉了。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道:“这腿恐怕要留下残疾了。”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么瘸了腿,真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真狠呐。
王森听到这话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脸上血色褪尽。
“大夫,您一定要治好我儿子的腿啊,他今年才十七岁,还未娶亲,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王母拽着大夫的衣角,涕泗横流。
大夫摇摇头道:“你求我也没用,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好的一个儿子竟然被人打成了残废!
王氏哭闹着爬起来,扑到床边,揪着王森的胳膊问道:“到底是谁打的你,娘要去和她拼命!”
王森呆呆地摇摇头。
他不敢再去招惹施静宜了。
那女人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可是他的腿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人废了!
王森的脑海里出现了施莼宜那张阴毒的的脸。
都是那个女人怂恿他的!
要不是她,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王森愤怒地攥紧了手掌。
施莼宜,总有一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施静宜回家后施妙宜已经换了身衣服,梳洗完毕,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红肿的。
“大姐,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
施静宜抱住了她,声音有些闷。
施妙宜眨了眨眼睛,将泪意憋了回去,“谢谢静姐儿,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
施静宜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中憋闷得厉害。
她的这位大姐性格太过软弱,思想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