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镇某地下赌场,施宝根死死捏着手里的碎银子,双目赤红地盯着对面一群豺狼虎豹般的男人。
“愿赌服输,这是咱们赌场的规矩,快点把银子交出来!”
施宝根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咬咬牙,抬腿朝大门跑去。
这是他最后的家当,一定不能输掉!
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见状连道:“不好,他要跑!兄弟们,快把他抓回来!”
施宝根撞开了大门,慌不择路地沿着小巷一路狂奔。
穿过小巷便是灯火通明的大路,这两年官府查的严,一旦跑到大路,那群人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抓人了!
施宝根鼓足劲,一溜烟地冲向大路。
眼见着跑到了路口,迎面冲来一辆马车。
那马跑得飞快,若是被马蹄踩中,非死即伤。
施宝根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路中央。
只听得耳边传来“吁”的一声,马车堪堪停在他面前。
施宝根连喘了口气,心中惊魂未定,身后追赶的人便已经提着棍棒赶了过来。
大腹便便的男人举着手臂粗的棍子,冷笑着走到他面前,问道:“还跑吗?”
施宝根削瘦的身体缩了缩,眼皮子一抖,借着街道昏黄的灯光看到了端坐在马车上的施静宜。
他心中一喜,连滚带爬地往马车旁蹭。
“静姐儿啊,我是你二伯!”
马车上的施静宜翻了个大白眼,这才收拾了晟世,出门又碰上了个大/麻烦,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宁辞,快赶车!”
她可不想再跟王氏等人有所牵扯。
施宝根一听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马腿,扭头对胖男人道:“这是我侄女,她是个有钱人,我欠你们的银子就找她要!”
施静宜眉梢一扬,笑着望向赌场的那群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可别找错了人。”
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娃娃,可那说话的气场,竟让赌场那群人感到恐惧!
为首的胖男人恶狠狠地跺了施宝根一脚,硬是将人拖回了小巷。
施宝根死死地抠着地,手指尖全是鲜红的血。
他圆睁着眼,瞪着马车上的施静宜,哀嚎道:“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连亲大伯都不管,早晚要糟报应的!”
施静宜面无表情地拉上了车帘。
这么个只会惹祸的草包,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今日她得到了翡翠楼的地契,好东西,自然要好好利用。
雪灾难民倒下的情形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一定要在冬天来临前盖好房子,囤积到足够的粮食!
翡翠楼原本就是家酒楼,拆了做其他生意未免有些浪费,所以施静宜还打算继续开酒楼,不过里头的伙计厨师全都要换,还有菜式也要革新。
这些东西都挺麻烦,她思来想去还是想找宁有财合作。
到时候她负责为两家酒楼提供新菜式和销售方案,宁有财负责人员的招聘和日常经营,两家酒楼的利润两人五五平分。
施静宜觉得这合作方式挺靠谱,当晚便拟出一份完整的菜单,从日常菜品到饭后甜点,全都有所创新。
第二日,施静宜便赶着马车去了来凤楼。
来凤楼里正在做活动,所有菜品买四送一,里面客人堵得水泄不通。
宁有财站在楼梯口,笑得嘴角咧到耳后跟。
看到站在人群外的施静宜,他连跑下楼迎了上去,“施家丫头,告诉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昨日晟世家中失火,晟世那老东西被活活烧死了!”
施静宜点了下头,脸上并没有惊喜的表情。
宁有财疑惑地抓了下后脑勺,“你不高兴吗?”
“挺高兴的。”施静宜仰头看了下楼梯方向,“先上楼,我有事与你商量。”
上楼后,宁有财先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这是店里这段时间的分成,你收好了。”
施静宜看了眼银票的面额,总共八百两,比她想得还要多。
她将银票收好,然后拿出翡翠楼的地契递给了宁有财。
宁有财看着地契上的字,眼睛都直了!
“你从哪弄来的地契?”
施静宜眼珠一转,面上一派无辜,“他给我的啊。”
宁有财压根不信,晟世那家伙爱财如命,怎么舍得把家底给外人,而且这外人还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死对头!
“我说施家丫头啊,这地契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施静宜横了他一眼,道:“说了送的就是送的,宁老板,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宁有财知道她不愿多说,便没有继续问,抬手将房契放到桌面上,问道:“那你将房契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们合作吧。”施静宜指了指楼下排到门口的客人,“照来凤楼现在的规模,已经完全满足不了店内客人的需求。我们干脆将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