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极品母子,施静宜心情颇好地向沈长风行了个礼。
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县太爷不仅模样生得好看,事做得也挺漂亮。
沈长风对她摆了下手,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看着长得娇娇弱弱,实际上嘴毒、手段狠,可得罪不起。
王氏挨了打直接被丢进了大牢,一开始她还在牢里喊冤枉,被狱卒踢了两脚后就再老实了。
而施宝智被扔出县衙时正好碰上郑氏等人赶着牛车准备回家,他拖着血肉模糊的屁股,一寸一寸地往街上爬,还没等爬到,施静宜扬起了鞭子一挥,牛车立马跑了起来。
“等等我!”
他艰难地挥了下手。
施静宜转头看了他一眼,娇花般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美丽又张扬。
牛车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飞快地从他面前驶过。
赵氏从傍晚就守在村口,伸长了脖子等王氏回来,一直等到天擦黑,总算听见牛车的声音。
肯定是王氏卖完东西回来了!
她笑盈盈地跑到路口迎接,没想到迎面而来的竟然还是郑氏等人。
而且那牛车正是王氏借的那辆,牛车上的东西也被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
赵氏心里一咯噔,意识到事情不对。
肯定还是三房的人追到镇上,将东西抢回来了!
可是王氏呢?她应该也跟着回来啊。
施静宜拉紧缰绳,停在了赵氏面前,“二伯母在等祖母吗?”
她眯起了眼睛,笑得一派天真,“不用等了,祖母她暂时回不来了,您还是先想想怎么凑齐二百两银子,明天就是交钱的日子了。”
说完,她赶着牛车继续朝前,留下赵氏在原地咆哮。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赵氏终于在村口等来了一拖一拐的施宝智。
“娘呢?娘怎么还没回来?”
赵氏连忙跑过去,话刚说完便看到施宝智身上脏污的血迹,吓得呆傻在原地。
“三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施宝智表情阴郁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娘呢,娘怎么没回来?”赵氏拉住他,满脸焦急。
“娘被抓起来了,你回家准备好银子,到县衙里看她吧。”
赵氏松了手,怔怔地站在原地,等人走远了才如梦初醒,哭着往家里跑。
她就说施静宜那丫头邪性的很,得罪她肯定没好事,王氏偏不信邪,这下好了吧?
钱没了,人也被抓了,这下嫁妆是真保不住了!
施宝智千辛万苦回到家时院门已经落了锁,里头依稀传来孩童的打闹声,空气里还漂浮着饭菜的香味。
他们应该在吃饭吧。
施宝智摸了下空空的肚皮,后悔极了。
要是不帮王氏搬东西,他现在应该安稳地坐在家里吃晚饭。
可现在呢?
他硬着头皮敲了下门,院里有一瞬间的安静,然后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好像没人听到敲门声,又好像是他们可以忽略了他的存在。
郑氏等人吃过饭,将牛车上的东西一一卸下,又花了许多功夫整理完毕。
等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月上三竿,施雪宜仰着头问郑氏,“娘,爹还在外头呢,还让不让他进来?”
郑氏将女儿抱上床,无声地看了眼窗外,道:“不管他,我们睡觉。”
静姐儿说了,明天他们要上山干大事,要休息好才有足够的体力干活。
施静宜所说的大事就是酿葡萄酒,她已经计划好了,酿葡萄酒的周期大概需要一个半月,等八月份得到葡萄酒成品,立刻拿到珍宝阁卖掉,得来的银子用来建新房,置办田产。
再过几月就到冬天,石清县的冬天还是很冷的,茅草屋的防寒效果不佳,她必须要在年前将新房建成。
第二日全家人都起了个大早,施远敬年纪太小被留在家里喂鸡,母女几人则带着东西上了山。
一路上,郑氏都战战兢兢的,生怕遇到什么猛兽。
“静姐儿啊,我听说你二伯母被山上的野兽咬伤了,你天天往山上跑,就没见到野兽?”
“娘说的是那只黑熊吧?”施静宜笑笑,“何止是见过,我们还熟得很呐。”
老朋友小黑此刻正挥舞着肥胖的熊爪对面前的男人呲牙示威。
宁辞扛着把大刀,弓着身子,摆出防备的姿态。
一人一熊都不敢贸然出手,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僵持不下时丛林深处传来女子的呼唤声:“小黑,你在哪?”
小黑挠了两下地,冲宁辞吼叫了一声。
这该死的人类怎么还不离开,耽误它找/小姐姐要馒头吃!
“不好,小黑遇到危险了。”
施静宜听见小黑的叫声不对,让郑氏等人留在原地,自己则徇着声音去探查情况。
她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熊大眼对小眼,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