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苦和聂小雅换上西服,开上红旗,像往常一样去轧钢厂上班。
点卯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了,何苦现在基本上就是轧钢厂一霸,过一天算一天工。
再说,他的工没办法统计,有时候在外面开会,下一瞬可能就被抽调到外交做临时工,前一刻还在工地转悠,下一刻就被兄弟单位请去协同作业,轧钢厂不可能派人跟着屁股后面记录,毕竟有些地方其他人是进不去。也不方便知道的。
将聂小倩放到研发室,让她先去备好资料,何苦像往常一样,将红旗横在办公大楼旁边,直奔厂长办公室。
今天下午有个十分重要的会议需要轧钢厂出人去召开,何苦得让杨厂长喊上厂里的干部。
上次出了一机部、二机部的事,就给何苦提了个醒,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争议,就需要各部提前在这次会议上,商讨解决这种先用谁设备、谁先拿到测试数据之类的琐事。
免得开工之后,这么多部门吵吵闹闹,让工程乱成一锅粥。
总的来说,这次发生争执的事算是何苦的一个小失误,虽然知道各种技术资料和施工技巧,但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还是无法预料的。
除此之外,本次大会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新厂的连轧、连铸工艺配套设备还没有完全搞定,轧钢厂的这两个大订单需要交付出去,这是需要多部协助的大工程,谁能干、谁想干、多久交付,这些都需要各部头疼的事。
因为新设备实在太过先进了,很多精细的件轧钢厂三个月搞不出来,这才找他们来分担的。
主要是这个事情还不能找外援,要是使用旧设备的零件,直接找老大哥换就是,按照现在的形式,一旦选择交换,安德烈肯定安排一大堆专家来安装优化,根本就不需要何苦自己头疼。
可领先二十年的设备,肯定是不能给外人了,一个零件都不能泄露,只能找自己人来制作。
当然主体还是在轧钢厂内铸造,因为这种大型轧钢设备和上次做的一套小型的还不一样,随便一个零件好几吨,运输都是问题,也只有轧钢厂现场生产才能把持得住成本。
咚咚咚!
何苦敲门进去之后,对着杨厂长,开门见山的道:“厂长,中工大会今天上午十点就要召开了!一块去看看?”
“臭小子!你还记得这事?这种级别的会议就算是咱们部都开不起来,你居然拉起来了。拉起来也就算了,你偏偏还不积极准备!”杨厂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他早就等着何苦来准备这件事,结果他整天都不回厂,回厂也就是一小会。
眼看着大会就要召开了,轧钢厂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谁也不知道来多少人,是什么级别。
何苦郁闷的道:“忘了和您说了,不需要咱厂准备,咱厂暂时还没有这个条件,场地问题都是个问题,不过等咱厂新会议室修起来就能开这种会了。”
“等等!”杨厂长下意识道:“呃!你的意思是,都准备好了?也没见你安排啊!?”
杨厂长傻眼了,这么大的事,一声不响就准备好了?
何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厂长,周老已经安排好了,咱就是去个人协调一下各部,开工之前把争议问题解决就行了,其他都不需要解决,食宿问题也不归咱管。”
“那吃啥,住啥?”杨厂长又懵了。
“国宴呀!钓鱼台啊!”何苦说道。
杨厂长不可思议的问道:“国宴?还能吃国宴,住钓鱼台?”
何苦示意杨厂长不要激动,“还有会议制服呢!咱厂下属服装厂的西服,一人一件。我们厂干部的西服,都在我后备箱里,您选好参会代表,就让他们换上吧。”
“西服一人一件?!”杨厂长倒吸一口冷气,又吃了一惊。
他都不知道下属厂都阔气成什么样了,服装厂那边是何苦和无穷大对接的,虽然成立时间短,但却是创汇大户,给总厂提供点西服,毛毛雨。
何苦设计的西服,用料扎实,设计合理,很多部位可以自由调节,除了一倍的利润外,没有收取什么品牌费用,就连纳什男爵都订购了一批,卖到日不落。
日不落的西服都是定制的,没有批量生产的经验,很多日不落人也不见得能消费的起,他们只能选择服装厂的西服。
“厂长,我先走了,您准备一下人手,我也得去准备准备了。”说着,何苦转身出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装作很淡定的点点头,实则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国宴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而且还是作为东道主参加,这就让他有很大压力。
然后就是轧钢厂的面子问题,轧钢厂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能落了面子。
虽然能把会议地点定在那个位置,就是天大的面子,可这种状态也是需要保持的,和其他部门沟通的时候一定要专业,一定要拿出东道主的姿态,各方面都需要做到恰到好处,不然一个失误,就可能会闹出大笑话。
半路,何苦想到什么,又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