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池离离才刚起床,在扎腰带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儿。
以为是客栈的伙计来倒洗脸水的,她便随口答声,“进来。”
得到门里人的同意,宁赴卿推开房门,张口要说话时,看到眼前的场景,愣在当场。
池离离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是小二,而是宁赴卿,她微微一愣,“宁大人,怎么是你?”
他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间客栈哪间房?
回过神来的宁赴卿当即慌了,他攥紧手里的折扇,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抱歉,在下失礼了!”
失什么礼?
池离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不就是手上的腰带没有扎上吗?有什么失礼的。
不过,这个“渣男”宁大人居然会因为看了她衣衫未整的样子而感到这般慌乱和害羞,真是稀奇。
难道他和没女孩子深入了解过吗?
宁赴卿白皙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过来时被太阳晒的。
“宁大人,您找我有事儿吗?”
池离离收拾好自己就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到桌子边。
只见她拿起一盒膏状的东西,打开,用手?了一点抹在手背上。
“防晒膏,你要吗?”池离离在关上盒子之前,顺便问了宁赴卿一句。
宁赴卿不知道池离离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应该是女人用来装扮的东西,类似脂粉吧。
所以听到她问他要不要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摇摇头。
池离离耸了耸肩,关上盒子放下,一边抹着防晒膏一边朝外头走去。
在路过宁赴卿身旁时,她停下,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脸。
宁赴卿被她这般盯着,脸更红了,“池、池姑娘,在下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
池离离摇摇头,突然问道:“宁大人,你怎么这么白啊?”
“啊?”宁赴卿一愣,表情沉了些。
他很不喜欢别人说他白,因为这张脸,导致很多人都在怀疑他,怀疑他的知府之位!
“池姑娘,在下今年已然二十有三,因前年高中,故朝廷派在下任陆州城知府,在下的官职来得光明正大,在下问心无愧!”
这话,宁赴卿在刚上任的时候常常挂在嘴边。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让陆州城的人认可他,不再质疑他的年纪和工作能力。
可没想到了现在,他还要再解释一遍。
“你二十三啦?”
池离离表示很惊讶,到刚才为止,她都以为宁赴卿顶多十七八岁呢。
十七八岁在古代早早就能参加秋闱了,所以池离离从未怀疑过他的官职,只是觉得他年纪小罢了。
如今一听他都二十三了,池离离突然感觉很不好。
因为她这副身子的年龄才二十一!
她一下就从姐姐变成了妹妹,那种想要在他面前装过来人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池离离皱着眉头,鼓起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又叫宁赴卿慌了心神。
“池姑娘,是不是在下说错了什么?你别哭啊……”
“……”谁哭了!
池离离白了一眼宁赴卿,出去了。
既然在这儿买了铺子,她不能就这么走了,总得要把铺子的事情解决了再继续启程。
池离离下楼,在街边随手买了个两个包子,然后直接朝铺子走去。
宁赴卿就跟在她后面,和她一起去了铺子。
“池姑娘,这铺子你也打算用来开酒楼吗?可这个铺子有点小,不如我给你一块大一点的地方,让你可以再开一家鱼家傲。”
宁赴卿追着她后面,努力地推销城中那些空地。
那些空地,都是他的责任啊!
“宁大人你去过大鹏镇,吃过我店里的菜吗?”
池离离见他知道鱼家傲,还以为去过,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高兴和自豪。
原来她鱼家傲的名声已经传得这么远了吗?
但很遗憾,宁赴卿没去过。
“在下并未去过,只是听虎爷说池姑娘店中的菜色乃天下一绝,令在下心向往之。”
原来是胡杨说的啊!
“是胡公子过奖了。”池离离谦虚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个铺子我也不是拿来开酒楼的,就是卖一些家里的土特产。”
“池姑娘,恕在下多言一句,池姑娘若能在陆州城开一家酒楼,那定能大赚,而且,这也是我们陆州城百姓的福分。”
宁赴卿一脸真诚的模样,池离离就差点信了他的话了。
“宁大人,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小小掌柜,担不起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您可别开我玩笑了。”
池离离清醒着呢,能给百姓们造福只有是他们这种父母官,哪有她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