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喜嗤笑,嘴角的弧度还似之前那样寡淡,这叫旁人看来,是妥妥的强颜欢笑。
“父亲就是她杀的!因为她是魔物!会邪恶非常的魔法!”
一道铿锵有力的少女声传来,等众人看去的功夫,若喜不由得撇撇嘴角。
究竟是多么蠢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扳倒了自己能获得什么好处?挑起内讧等着别人军临城下?
而且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扳倒她歌洛丽亚。
白雪的指控让塔西斯高兴极了,冲着那位辈分上的孙女,他温柔的行了一礼:
“公主殿下,如此天气不好好保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塔西斯公爵,我父亲是被歌洛丽亚谋害的!她脖子上的印记就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白雪激动的抓着塔西斯胳膊说,话罢还不忘咳嗽几下。
毕竟她需要经过此举来提醒别人,昨晚她是受了伤的。
在人们都投来担心的眼神时,若喜这才明白。
原来魔法的存在并不是那么普遍,否则那些人也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了。
一直保持观望状态的弗洛里安,在刚才是有俺么一点慌神了的。
但见若喜面上神色淡定如初,甚至有几分绵薄的喜色,一时只当是吃了定心丸,浑身都放松下来了。
“既然公主殿下这样说,那我就只能请弗兰契斯科自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人得志的塔西斯转回来如此说道。
扬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印记,若喜唇角勾得更深:
“公主殿下要是跟你父亲一样,为了我手上的财富才选择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白雪本是打算在歌洛丽亚拿出圣术证明自己时,做出障眼法,让大家以为她真的有黑魔法。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证明澄清什么,反倒说了这么一句!
不祥的预感噌的一下就滚入心间。
因为先前说过那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现在再这么说一遍,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起了疑。
见他们都凝眉看着自己,白雪咬咬牙又说:“这是歌洛丽亚的侍女娅蒂安亲口告诉我的!”
【……(◎_◎;)锅锅从未见过卖队友卖的这么果断的人】
“侍女?什么娅蒂安?我什么时候有过一个叫娅蒂安的侍女了?”故意抬高音量,若喜反口质问。
按照现在的情形,娅蒂安就是在场也不敢站出来,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打量着塔西斯逐渐沉下来的脸,若喜眼中得意又弄几丝,“随口起个名字,跑去挑拨离间也是有的。
公主殿下好好看看,我身后的这些侍女里,可有你说的什么娅蒂安?
若是有,只管指出来,我亲自跟她对账,若是没有……这些人已经是我全部的侍女了。
你自己好好琢磨,那人究竟是谁。”
说完,若喜收了所有笑意,显得是因这件事发了怒。
回想着一个小时前,娅蒂安屁颠屁颠跑来给自己汇报的事情,再听听刚才歌洛丽亚的口气。
白雪不难将其理解为,是那二人合起伙来忽悠自己,要不然歌洛丽亚为什么会保着娅蒂安?
想到这里,她有些恼了。
现在已经闹成这个局面,声名和性命总得丢一个,这让一开始奔着治死歌洛丽亚的她很难接受。
“不管怎么样,不揪出真凶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威特堡还有军务处理,我必须先回去了,至于接下来如何,我会你定好方案。”
塔西斯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保。
察觉情况不利,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再不停留一刻,拄着拐杖稳着神态这便走了。
而白雪,她只能留在这里任由歌洛丽亚处置。
“很抱歉让诸位听到我的丑闻。”若喜微笑开口,随即很夸张的深呼吸一遍,道:
“正如刚才我所说,嫁给亚力山卓的这些年,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们的开始,是因为他爱上了我的脸,我们的结束,是因为他爱上了我的钱。
为了前者,他不顾我的意愿就将我娶回来,为了后者,他不顾情意就将我软禁……”
“流言、背叛,我都可以忍受,因为这些都比他从未爱过我的事实更容易接受。
我想过让他去死,但当我知道他真的死了的那一刻,我只感觉到万分悲痛……”
演讲到这里,若喜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脑中是小火锅接连发出的提醒:
【ヽ(???)?(???)?洗白值增加一百点!】
“公主殿下,我本就无意做什么王后。
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你父亲离世的事实,那么我愿意放弃一切离开这里。
只请你别伤害自己。”
白雪傻了。
看着众人脸上都露出心疼的样子,弗洛里安一时又高兴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