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良辰美景,若喜只想杀天道诸神助助兴。
如果这都不算间谍,那属实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不帮着小若公主血洗天道,似乎很难收场啊。”弗洛里安抬笑,话落又看了几只翅膀下来。
强忍怒意稳着心态,若喜咬牙又往法球里注入灵力。
修养慢些总比什么都没干就死在这群臭鸟的爪子里好。
“好啊,你要是帮我血洗整个天道,我就兑现给你生十个的话。”
轻笑着,若喜腾出一手,划破指尖就往法球里滴了一滴血进去,不出所料,法球的颜色更深,力量也更充足。
“关于我的老婆总是靠自残来整活儿这件事,说实话我蛮无奈的。”
说完,弗洛里安抽空吻在她侧脸,转身就往前面冲去,“我去给你开路。”
连若喜自己也没想明白,都到了这种情况,为什么他们还能这样嘻嘻哈哈。
或许这就是爱情?她心想着笑了笑。
只是这样乐观的状态没能一直保持下去。
前来攻击的魔物不减反增,于若喜而言,它们这一会儿功夫,一定是倾出祖孙八代的成员了。
否则它们是怎么做到圣术杀不尽,转眼鸟又生的?
因为灵力损耗过多,再摧动圣术,所用到的便是自身血液。
撑过十来分钟,若喜就觉得头晕目眩,闭上眼睛更是感觉自己在三百六十度飞速旋转。
嘶鸣声忽的从身后传来,怎奈反应过来的只有她的脑子。
逐渐被那些魔物围起来的弗洛里安,自是无暇分身——
强耐着不适,所以索性将法球打入自己体内。
刹那间,她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钻满了成千上万只蚂蚁,身体散发出来的红光确实起到了作用。
身后那只偷袭的在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就成了灰。
只是现在带着攻击性的超强圣术都存在体内,若喜本身又没有足够的灵力克化吸收。
再加上浓烈的不适感阵阵袭来,一时味蕾递上铁锈味,下秒她就吐了一口粘稠的血。
【Σ(っ°Д°;)っ阿若宝宝!】
“小若!”
弗洛里安惊慌大喊,话落还没来得及冲上去又迎来一大群攻击性十足的魔物,这回彻底被围在了它们之间,根本无法动弹!
眼看着若喜蹲在地上吐血不止,弗洛里安又没有办法冲到她身边,一时气得杀气狂增,着了魔似的疯狂砍着身边这群魔物。
蓦的,一柄冒着银白色光辉的剑插在弗洛里安身侧,紧接着地面就扩散出一圈直径有七八米的光波。
随着这个圈上冒出雾气一样的腾腾上升的东西,在这范围内所有的魔物都被一扫而光。
等弗洛里安回神看过去的时候,投出这只剑的主人已经到了若喜身边。
是一袭黑袍的贝蒙。
“歌洛丽亚王后,您怎么样?别乱动,我来为您疗伤。”
说着贝蒙蹲在若喜身边,掏出一条项链将其放置在掌心之中。
他另一手盖在上面,随口念了一句不知道什么咒语,项链便发出淡淡的银光。
紧接着他将项链放于若喜额上,抱着她的脑袋便贴了上去,轻轻的说道:
“亲爱的弗洛西,请治愈我们琴加纳公国的歌洛丽亚王后。”
话落不过片刻,若喜便觉到身体里发生了强烈变化。
先前所有的不适现在都烟消云散,转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幽之感。
此话一出维克托瞬时无语,扭过头来盯着他就是一顿怼:“你自己不想活能不能别带上我?
有你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我再三救你性命,为的是跟你同归于尽的?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弗洛里安自知是自己没理,但自家侯爷性命垂危,哪怕是死,这解药也必须带回去。
“小公子,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我家侯爷实在耗不起了,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要想尽办法将解药送回去。”
听弗洛里安这样说话,维克托气的恨不能打烂他的头,两手插在腰间一瞬就变回大人模样,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他没好气的说:
“你想死在这儿也得问问小爷我同不同意好吗?你是我带进来的,你要死的话,你觉得我能逃得了?”
“柳公子,我们侯爷为了封川付出了多少,您应该是知道的,药王他定然也知道这些。
他不是人人称道的庇护神吗?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就没有人原意保护他了?此番他是在出征的路上,身前是近十万的大军,身后是封川的泱泱百姓!
如果他死了,又有谁能保护整个封川安宁?柳公子,车某不求别的,只求您救救他,就看在他过去为封川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好吗?”
话间,弗洛里安几度哽咽。
望着维克托似是天生就有的那张淡漠的脸,他只觉心通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