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跟琴加纳公国的公主联姻,是老国王的意思,您必须照做……请别为难我们……”
侍卫硬着头皮说,话罢还不忘偷瞟一眼弗洛里安。
见其面容冷峻没有半分温度,眼中杀气一层盖着一层,侍卫被吓得又连忙低头。
气氛很令人窒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里的两人没有半点动静。
报时钟滴答滴答的响起,现在十二点了。
弗洛里安豁然起身,拉开窗子的瞬间冷风灌入怀中,扑得他面色更显躁郁。
他是应。
追随若喜几万年的应。
起初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是很开心的,可当他想起若喜特殊身份性质,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在这个格林世界里,弗洛里安王子的官配,是白雪公主。
在应的生命里,他的官配,是哪个十恶不赦又妖艳迷人的反派若喜。
这意味着,他在本世界要追的对象,是已经嫁为人妻的敌国王后弗兰契斯科。
而让他闷闷不乐的,是“嫁为人妻”这四字。
“弗洛里安殿下,听说白雪公主是整个琴加纳公国最美的女人。
她聪明又温柔,您不必因为老国王的意愿感到烦忧,娶了她您不会后悔的。
具体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所有的相关资料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见眼前人还是不愿意,侍卫索性便这样说。
果然,话落之时弗洛里安侧过头。
“我想要弗兰契斯科的所有资料,明天早上之前必须交到我手里,明白了吗?”
森白的飞雪落入城中街道的油灯上,好像在某个错乱的时机里映照在他的脸上。
望着半明半暗的那张脸上浮现的笑容,侍卫几近石化。
“殿下……您说的弗兰契斯科,指的是……”
“指的是琴加纳公国,亚力山卓的妻子,白雪公主的继母,弗兰契斯科王后。”
此话一出侍卫的单跪立刻换成双跪,伏下身子满身惶悚的就说:
“殿下,虽然我不知道您意欲何为,但……但弗兰契斯科王后和亚力山卓恩爱万分……
听说她是被国王捧在手心里的宝,您这样冒犯,要是被亚力山卓知道了,多多少少会对格罗尔不利啊!”
“我不过是调查一下我那所谓的‘丈母娘’,从哪里看出冒犯了?”
弗洛里安一秒黑脸,语气很是凌厉。
冒犯?那本来就是自己的女人!
此话一出维克托瞬时无语,扭过头来盯着他就是一顿怼:“你自己不想活能不能别带上我?
有你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我再三救你性命,为的是跟你同归于尽的?你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弗洛里安自知是自己没理,但自家侯爷性命垂危,哪怕是死,这解药也必须带回去。
“小公子,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理,但我家侯爷实在耗不起了,今天就算是死在这儿,我也要想尽办法将解药送回去。”
听弗洛里安这样说话,维克托气的恨不能打烂他的头,两手插在腰间一瞬就变回大人模样,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他没好气的说:
“你想死在这儿也得问问小爷我同不同意好吗?你是我带进来的,你要死的话,你觉得我能逃得了?”
“柳公子,我们侯爷为了封川付出了多少,您应该是知道的,药王他定然也知道这些。
他不是人人称道的庇护神吗?为什么到了生死关头,就没有人原意保护他了?此番他是在出征的路上,身前是近十万的大军,身后是封川的泱泱百姓!
如果他死了,又有谁能保护整个封川安宁?柳公子,车某不求别的,只求您救救他,就看在他过去为封川所做的一切的份上,好吗?”
话间,弗洛里安几度哽咽。
望着维克托似是天生就有的那张淡漠的脸,他只觉心通如刀绞。
“身为医者,怎能对患者见死不救?身为臣民,怎能将国之安宁置之度外?柳公子,镇国王卿莫离肩上担负着的不止他一条命!
如果药王他一定要怪罪,那就将我车云航千刀万剐!我才是他最厌恶的朝廷之人!即便是天塌下来,我也绝不会牵连柳公子一分!”
说罢弗洛里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作揖之后顶着通红的眼眶,对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磕了一记响头。
维克托心头猛颤。
“师父,这回你可输惨了……”他呢喃道。
伏在地上的弗洛里安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去,才见维克托身后站着一人。
柳生玦两手背在身后,定定的瞧着地上那位,眼中神色复杂,又多着几分怅然,顿了几秒,他只问:“你要什么药。”
希望降临,弗洛里安当即就回:“金舌子、神香芽、鹤鲜脂和玄蒿草!”
此话一出维克托眉头都拧巴成一团,柳生玦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