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荒木播磨看着宫崎健太郎咬牙切齿的样子,笑着说道,“宫崎君有所不知,是我安排人劫走这个枪手的。”
果然,正如自己的预料!
“真的吗?”程千帆露出惊讶中带着兴奋的表情。
看到荒木播磨点头,他攥紧的拳头挥了挥,“我一定要亲手处决这个卑鄙的家伙。”
然后他盯着荒木播磨, 眼神中带着一丝疑问,“荒木君莫不是要告诉我,这个家伙已经向帝国投诚,我不能动他了?”
“我也希望这个人已经向帝国投诚了,只可惜,这是一个极度仇视帝国的顽固分子。”荒木播磨冷哼一声,说道。
“莫非是荒木君顾及此人有伤在身,没有用大刑?”程千帆皱眉问道。
荒木播磨阴沉着脸, 摇摇头,“除了电刑之外,几乎所有的刑罚都用上了,这个人嚎啕大哭,连屎尿都出来了,但是,依然没有招供。”
……
“嚎啕大哭?”程千帆露出不解表情。
荒木播磨便简单讲述了拷打审讯燕畅的过程,他表情阴郁说道,“这个人应该是极度怕疼的那一类,但是,经受了如此严重的刑罚拷问,却依然不开口。”
程千帆的心在颤抖,他能够想象到这名上海站的特工所遭受的非人道刑讯。
脑海中完全可以想象出这么一副惨状,一个极度怕疼, 哭爹喊娘、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 依然咬牙坚持——铁骨铮铮的好汉子!
荒木播磨摇摇头, “这样的支那人, 令人无法理解。”
那是因为他的心中是对侵略者的仇恨,满腔热血化作斗争的信仰啊!
程千帆在心中发出痛苦的吼声!
他没有想到这个被特高课劫走的上海站特工竟然经受住如此残酷的刑讯。
“为什么不用电刑?”程千帆目露残忍之色。
“这个人本身有枪伤,又经受了严刑审讯,他的身体经受不住电刑。”荒木播磨说道。
“是红党还是国府的人?”程千帆问道。
“暂时无从确定。”荒木播磨摇摇头,“不过,课长判断是特务处那边的可能性更大。”
“理由呢?”程千帆问道。
“在撤离的时候,这个人的长官非常果断的想要开枪将其灭口,这不是红党的作风,更像是特务处的行事风格。”荒木播磨说道。
“课长高见。”程千帆点点头,“和‘伪善’的红党比起来,戴春风的人更加狠辣果决。”
说着,他陷入沉思之中。
……
“宫崎君在想什么?”荒木播磨问道。
“有一件事我无法理解,假如确实是特务处的人动的手。”程千帆思忖说道,“长友老师的身份非常隐蔽,便是我也是刚刚才见到老师,特务处的人又从何得知老师的身份,更且如此坚决的对他下手的?”
“是的,这也正是课长所困惑的地方。”荒木播磨点点头,“你也认为对方是冲着长友先生去的?”
“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的目标正是长友老师。”程千帆点点头,“第一枪是冲着老师去的,一般而言,袭击者所开的第一枪是主要目标,我应该只是对方顺带着的目标。”
“课长也是这个看法,而且,你只是中了一枪,长友先生后来又遭遇对方集中射击,这说明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长友先生。”荒木播磨说道。
“特务处的人疯了吗?”程千帆满眼都是恨意,说道,“假设他们通过某种途径锁定了老师的身份,他们对老师动手,这可以理解,特务处人一直以杀害帝国重要人员为目标,但是——”
说着,他摇摇头,“我现在的身份是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他们怎么会毫无顾忌的对我开枪的?他们就不怕引起法国人的愤怒吗?”
“课长的看法是,因为程千帆向来亲近帝国,应该是早已经被特务处列为重点关注对象,这次你只是适逢其会。”荒木播磨说道。
“还是说不通。”程千帆摇摇头,“我在支那游历、潜伏多年,对他们的政府很了解,国府做事向来畏首畏尾,他们的委员长一直对国联介入支那战事报以幻想,常理来说,他们是不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挑衅法国人的举动的。”
……
“是啊,这件事有太多令人困惑之处了,若是那个支那枪手开口的话,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只可惜,这个人是一个死硬分子。”荒木播磨阴着脸说道。
“等我出院后,我要亲自审讯这个支那人。”程千帆目露凶光,说道。
“宫崎君恐怕要失望了。”荒木播磨摇摇头。
看着程千帆疑问的目光,他继续说道,“课长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这个支那人要是今天中午再不开口,课长便会下令对其使用电刑。”
“尽管我没有亲眼见过此人现在的情况,不过从荒木君所说来看,这个人可能会死在电刑之下。”程千帆皱眉,“如此的话,还是无法得到口供。”
“没时间